觉醒

梦寐以求的生活。

梦醒之后，恍若隔世。

褚拾躺在床上，呆呆凝视着天花板，泪水不自主地从眼角淌落。

足缓了有半个小时，她的三魂七魄才回到现实。

褚拾起床后洗了个澡，叫了份外卖填饱肚子，精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方才再度点开早上蒋平山发来的讯息。

讯息的后半段是在嘱咐她可以在白天多睡几个小时，因为今晚的特殊工作安排要熬大通宵。

褚拾倒是想再多睡一会儿，可时间不允许。

距离晚八还有一个小时，如果不想迟到扣工资的话，半个小时后必须出门。

褚拾换上联邦公务员套装后又去了趟隔壁屋检查密码破解的进度，磨蹭到七点半左右再慢吞吞地起身去上班。

悬浮电轨车由暗沉无光的浅湾区驶向霓虹永不黯淡的深海区。

这是褚拾在穿越后首次以旁观者的视角去观察所处的世界。她留意到浅湾去与深海区交界处架起了直入天际的隔离电网；她看到大厦外墙广告牌上正在宣传最新型号的仿生义体；她注意到与悬浮电轨车平行飞过的悬浮艇上有显眼的权力之手标志，那是四大家族中的单家的家徽。

褚拾沉默地凝视着。

户外的情景在她的眼瞳中一帧帧闪过。

霓虹的光辉是如此的光怪陆离，高耸入云的大厦是如此的冰冷压抑，雨幕下的每一个行人都是如此脆弱渺小。

褚拾不止一次感觉与世界格格不入。

今晚却是头一遭深切地认为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即便拥有原主的记忆，她始终是个外来者。

……

褚拾按照人工智能的指示来到会议室。

室内除了蒋平山之外，还有隶属第四、第六两个安保组的几位同事。人还没到齐，褚拾和他们简单打过招呼，还是按惯例坐在蒋平山身旁。

蒋平山递来一瓶有提神作用的功能饮料：“留着撑不住了再喝。”

分局大楼里随处可见自动贩卖机，通宵加班买瓶功能饮料还不容易？走出办公室刷个脸就行。

褚拾握着功能饮料，大概能猜到为什么：“我们要去其他地方执勤？”

蒋平山点头：“嗯，知道城郊科研基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