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藏真公
彻。 如果现在这具身体里的还是原主,有人敢动自己母亲的遗物去讨好别人,绝对会当场气炸、扒掉二房三层皮! 燕觉和燕婉显然也是想到此事若让天禧郡主知晓,他们定会遭殃,连忙询问面前这位国公府来的福公子当如何是好。 “这幅字帖,先由福某人带回国公府吧。”魏禧易地而处,觉得有些气闷之际,心脏便开始轻微抽痛了,深呼吸了几下那跳动的钝痛才逐渐平息远去。这让她又想到一件事:这样持续不断地制造各方面的麻烦事气魏禧,促使其心脏病频发,不会也是魏漪的手段之一吧……她到底布了多少雷等自己炸? 福公子这么说了,燕觉燕婉哪里还会拒绝,恨不得早点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 只剩梅清彻在一旁长吁短叹,小眼神不住地看看字帖再看看魏禧,似在哀求卷慢点,再看看! 丰富而一目了然的表情逗得魏禧心中好笑,这梅清彻真人比她想象中可爱多了。 不过这《归远帖》只是个插曲,魏禧来找燕婉本不是为了这事。 “对了,我刚从燕三小姐的院落经过,听到一些争吵,似乎是燕三小姐撕毁了燕婉小姐所作的《群鸟赋》?” 燕婉自然知道这位福公子多管闲事教训了燕羽的事,一时拿捏不清楚他问这事的立场,只能谨慎道:“兴之所至,偶得陋作,不是什么大事,倒是叫二弟误会了三妹妹,是我的不是。” 魏禧:“怎会是陋作?燕小姐过于自谦了!‘鸷鸟不群,方圆难周,茕独孑立,世不予听’,福某见之愧矣。” 燕婉干笑着,心道这人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暗讽自己不通书法,这会儿又称赞起自己来?难道刚才真不是有心的? “‘鸷鸟不群,方圆难周,茕独孑立,世不予听’……”梅清彻喃喃重复着,抬头看向燕婉,目中隐有欣赏之意,“未曾想燕小姐竟有如此感悟,辞藻譬喻不输太学同砚!” 燕婉听到梅清彻夸自己可比听到福公子夸高兴多了,瞬间面浮酡红,柔声道梅公子谬赞。 梅清彻提到太学正是魏禧期望的,魏禧乐了,顺着他的话道:“九月底太学主试官是尹希声尹夫子,他可是夫子中最严格的,怕是今年可入太学者不过去年一半,不过梅公子这么说定是不会错,燕小姐的《群鸟赋》定能得尹夫子青眼,黄字班、不,入得梅公子所在的玄字班也未可知啊。” 这句话可是戳中燕婉的心坎里去了,被撞破抄袭之作本想就此丢弃,此刻又起了重新修饰起用的心思:万一真能与梅公子成为同窗,接触的机会只多不少,何况他还是哥哥的好友。 梅清彻道:“福公子如此了解,莫非也是我太学同窗?” 魏禧笑笑:“我常年卧榻,资质不佳,无缘听学,不过是大少爷魏浥尘偶尔与我说起。若是我九月病情转好,定然不会错过太学入门测考,倒也希望能有缘与梅公子一起听学。” 听到最后一句,燕婉捏紧了手指,脑中胡思乱想起来。 梅清彻奇怪地看了福公子一眼,不太明白这人怎么老抬举自己,而且一篇词赋就能入学这种事,他可没听说,即便有,那也不会一来就能进玄字班,他如今教玄字班的夫子可是个刚烈性子,不是自己看中的门生,花钱硬塞也不会要。 梅清彻决定和大家解释清楚这一点,刚要张嘴,就被福公子抢声了:“福某想起来前朝书法家柳公曾写过一篇《乌鹊志》,被人刻在了石碑上,不知所述是否与燕小姐之赋异曲同工。” 这可是梅清彻擅长地领域了,他可是亲眼见过《乌鹊志》原稿的人!于是立刻双眼冒光,兴奋地道:“当然不一样了!《乌鹊志》是宴会乐歌,借礼赞历朝历代忠臣良将之史实,抒发柳公坚守臣节之志,帮辅明齐皇室之向,全篇情调激昂,慷慨壮烈,读之色舞,可谓今古名篇……” 梅清彻兴致高昂地说了小半个时辰后,福公子以身体不适为由起身告辞。 众人将其送到院落门口,梅清彻这才后知后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他忘了讲了?是什么呢?算了,应该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