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br> 国库吃紧,太后的千秋宴却办得奢靡,寿宴上的菜品都是平日里难见的珍馐。 太后连诰命夫人的俸禄都要克扣,却一点都不肯委屈自己。 谢长恭携着叶轻禾给太后祝寿。 太后笑着招手:“轻禾,过来。” 叶轻禾走到太后面前。 太后扬声:“这是长恭的妻子,也是哀家新封的福慧夫人。” 满座皆惊。 命妇们心中不忿。 她们往日当做笑料,全然看不起的女人,竟爬到了她们所有人头上,成了有封号的一品诰命夫人。 “恭喜福慧夫人。” 众大臣和命妇齐声道贺。 太后笑道:“长恭将福慧夫人的诰命俸禄,充盈了国库。他病了这么久,仍心系朝堂,大家敬他一杯。” 众大臣和命妇全部起身敬酒,期间各有心思。 谢长恭能成为太后第一宠臣,和他擅长推测太后心思,解决太后的麻烦,有直接关系。 诰命的拿点银子,众大臣和命妇并不看在眼里,可唯有谢长恭,能借花献佛,解了太后燃眉之急。 太后的千秋宴,他们夫妇二人出尽风头。 谢长恭的身体须得仔细调养,用的药和很多食材相冲,要深度忌口,很多东西都不能吃,酒更是首当其冲的忌口之物。 给太后祝完寿,同僚之间开始敬酒,谢长恭竟来者不拒,敞开喝了起来。 叶轻禾担忧,他这是不要命了? “家主,您还病着呢,不能喝酒!” 叶轻禾急忙走过去劝诫。 “别管我!” 谢长恭将她推开,抬首又是一杯,然后开始吟诗:“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呼!” 他这是演上了? 他醉态萌发,用筷子敲着杯沿吟唱起来。 “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唯羡山水度浮生,老友伴清谈......” 清流一派的御使大夫沈琮从谢长恭面前路过,他探出身子,抓住了沈琮的袖子。 “沈大人,我死之后,望你在笔墨喉舌之间,留我一丝颜面。” 沈琮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