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血的花魁
明白,她还是松了口气,有张典在,想来罗玉香不是因为安绘的事情要找她麻烦。 “安云,坐。” 张典的神态很和蔼,他对安云指了指一张凳子,而罗玉香已经绕到了他身后,开始帮他捏起了肩膀。 “二管事。”安云松了口气,向张典行了个礼后,乖乖的坐了下来。 “这段时间忙,也没顾得上关心你,”张典随便扯了个理由开口:“最近在舞社感觉怎么样?适不适应?有没有人欺负你,找你麻烦?” 安云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关心自己了,竟有些受宠若惊:“二管事,不辛苦,团里姐妹对我都挺好的,就是我资质愚笨,学东西要慢一点。” 可不是笨么,练了两三月了,连个腿都踹不直,这等愚笨的资质,让人完全想不通,怎么能和那个灵巧到极致的安绘居然同一个爹! 帮张典捏着肩膀的罗玉香,心中哼了一声,腹诽。 张典依旧笑眯眯的:“你没学过舞,初来乍到,进展慢一点也是正常的,也不用太着急,等适应过来就好了。” 听了这话,安云鼻子一酸,竟差点落下泪来。 很久没有人这样安慰她了,这段日子她不但舞社被人骂来骂去,回家还要被小贾氏骂,过得苦不堪言,听了张典这温柔的话,是真的很感动。 张典又说了几句,终于似有意似无意的问:“这段时间你姐姐在外演出,没能回家,你母亲那边,可有什么意见?” 意见? 意见多了去了,最大的意见,就是安绘挣了那么多钱却不管他们,只自顾自潇洒快乐。 但这话自然不能说,安云想了想,苦笑着说:“意见不敢有,毕竟姐姐外出演出是正事,不过,的确很是挂念就是了,毕竟我母亲也是看着姐姐长大的,虽不是亲生的,但也和亲生的差不多,只是我姐姐...”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二管事,实不相瞒,我姐姐对我母亲有点误会,因此,我母亲虽去找过她几次,她都不肯理。” “竟有这事?”张典装作不知的样子,面露震惊:“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安绘这事,也太过了些。” 可不是么! 安云点头,的确,就算不是亲生的又怎样,好歹也是看着她长大的继母,安绘怎么能那样狼心狗肺,自己进火坑也就算了,居然逼着自己也进了火坑。 “这样吧。”张典想了想:“你明日让你母亲过来一趟,我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给她们做个调解,总是家和万事兴才好嘛。” 以安绘如今那孤拐的性格,会随便听人调解? 安云是不太信的,但是,张典一番好意,她不好拒绝也不能拒绝,对方毕竟是二管事,好心帮忙自己拒了,却不是把人得罪了去。 横竖最坏的结果就是张典碰一鼻子灰,但就算那样,他应该也是恨安绘不给面子,安云也就不语了,情真意切的道了谢后,才起身告辞。 等安云出了屋子,罗玉香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张典大腿上,扬起脸轻笑:“二管事你何时竟有给人当和事佬的兴趣了?我竟不知你还是这样的好人呢。” “别瞎好奇。”张典伸手在罗玉香下巴上掐了一把,“我自然有我的意思,你乖乖听着就是了,把我伺候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可千万向前段时间那般不懂事,惹我生厌。” 罗玉香斜了他一眼:“呸,说好了不提的,怎么又再提呢,再说了,谁耐烦管你那些事,我只关心一件事,今晚你能不能留在舞社陪我,别搭理你家里那黄脸婆去?” 说罢,右手柔柔的攀上了张典的脖颈,指尖摸索到对方耳际,轻轻的勾了几下。 张典身子一僵,已然是有了反应,他狞笑一声:“小妖精,敢挑衅爷,小心爷这会就办了你!” 罗玉香轻笑,媚眼如丝的盯着张典,“爷,我只怕你办的不够彻底!” 张典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罗玉香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后面的休息室走去,不多时,里屋传来了让人耳热心跳的声音。 张典今天找安云这事,并非只是闲的没事走,而是他想了多日,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安绘自打那日一舞成名后,私下联系他的人就络绎不绝,多是想花重金一亲芳泽的人,一开始张典还能把持,但随着联系他的人将价码越提越高,甚至有人开出三千金的价格后,他有些坐不住了。 他这人虽纵情声色,但最大的癖好,还是爱钱。 三千金,是一个他这辈子就算不吃不喝只知道低头干活也根本挣不到的巨额数字! 但如今,只要把安绘送到别人床上,他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