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血的花魁
头。 这一对母女花若是把握的好,假以时日,只怕会为他挣不少钱,只是如果打她们的主意,却要先去打听一下玉玲珑的意思。 毕竟,玉玲珑如今正当红,内有姜三娘和大管事的支持,外有谢家大少撑腰,暂时是他不能招惹的人,而这对母女好歹和她有些关系,若是盲目开干得罪了她,却有些得不偿失了。 不过,对此,张典却有点信心。 如果安绘真的重视这对母女,又怎会让她们自行来舞社找自己走流程,毕竟以她如今的身份,如果真想让自己妹妹进来,随口吩咐一句就解决了。 还有,让许安云进舞社这件事,也透着诡异,张典心知肚明,在一般人心中,舞社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安绘真看重妹妹,根本不可能让她来,毕竟以她现在的收入,别说养一个继母和妹妹了,再养十口八口人,那也不是难事。 安绘这边正在化妆,张典就来了,笑吟吟的问了好后,就在安绘身边不远处坐下,然后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 “安云没有什么基础,因此我已安排了人领她入门,许娘子你看我这安排可满意。” 安绘笑了笑:“我和安云虽是姐妹,但因隔了肚皮,感情一直一般,她的事,我不方便过问,也不想过问,不过,好歹姐妹一场,方便的地方,还是请张管事看顾一二才是。” 张典想了想,开始试探:“那安云以后的安排...” “看她自己的资质呗。”安绘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描眉,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有多大的脚就穿多大的鞋,她有什么样的造化,只管自己折腾去。” 话说到这里,安绘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她根本不想和自己的这个妹子有什么关系,更不想管她。 张典听到这里,心里已有数了,笑着又和安绘说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去。 安云就此在细腰社呆了下来,而一晃,两三个月又过去了。 安云自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其实是打从心里看不起细腰社的这些舞姬的,然而她没想到,在这里,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细腰社可不管你是不是读过书,能不能认字,一切以舞技挂帅,而安云在跳舞这方面,实在是资质一般,加上自己训练也不够刻苦,因此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她都只能担任舞台上伴舞的角色,这导致拿回家的月银非常少,为此,小贾氏曾狠狠骂了她好几次,甚至用自己也很厌恶的安绘教育她。 “都是一个爹的,怎么她就那么能干,偏你跟个木疙瘩一样!你怎么就不能学学她的伶俐?若你也能成为细腰社的头号舞姬,咱们几人且还能过这样艰辛的日子!” 小贾氏简直恨铁不成钢,她真是想不通,明明也算聪明的女儿,为什么在舞蹈这件事上这么笨拙?亏她几次提了东西去拜托张管事多照应,她也只能当个最底层的舞姬。 对小贾氏的责骂,安云表面没有丝毫反应,但心里却把自己亲娘和亲弟弟,甚至安绘也骂了个遍。 明明依靠自己在外挣钱才能在家呆着,却成日对自己非打即骂,这样的母亲也算母亲?还有许浩然,明明拿了自己的钱交束脩,却对自己这个姐姐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私下还嫌弃自己脏了门楣,这样的弟弟,实在不是个东西! 当然,还有许安绘,她也配当姐姐! 明明都是团里最炙手可热的人,团里谁不给她面子,这种情况下,开口说句话提携自己一下又怎么了?偏她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不但不亲近自己,还刻意离自己远远的,甚至在上次自己和别的舞姬起冲突的时候,还站在对方那边,呸,是条狗都晓得胳膊该往里拐,偏她这么冷心冷情!像这种不讲亲情的女人,就该早早要从上面上跌落,摔到泥地里才对!到时候她可一定要第一个冲上去,狠狠的踩上几脚才行! “安云,还不走吗?” 一个舞姬高声喊许安云。 这个时辰,舞社已结束了当天的演出,看客们早走的差不多了,后台的舞姬也走了个七七八八,而安云是今天最后一个舞的伴舞,因此拖到了最后才离开。 “就来了,等等我。” 安云叫了一声,随手将自己的东西塞进袖子里,就急匆匆的往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