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血的花魁
向你姐姐道歉认错!要不然,我绝不轻饶你!” 小贾氏这话明显是说给安绘听得,更是想把许安云的行为归纳为年纪小不懂事,可惜,这番苦心,注定许安云不会懂。 “什么?我给她道歉?”许安云目瞪口呆,下一秒陡然暴怒起来,“我凭什么要给她道歉,更凭什么什么要认错?我哪一点说错了!她不贪慕虚荣吗?她不是舞姬吗?她没有以色侍人吗?为什么?为什么她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丢尽了我们许家的脸,为什么你还要我向她要道歉?妈,你是疯了吗?” 许安云愤怒极了,瞪圆了眼看着小贾氏,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对着油盐不进还冥顽不化的女儿,小贾氏气的手都在发抖,然她们这副模样落在安绘眼中,却只觉得好笑。 果然年纪小就是单纯,最起码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许安云,可比原身记忆里那个冷淡凉薄的许安云好对付多了,就比如这会她在这里吵嚷大闹,对自己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种人蛇混杂的地方,八卦是传得最快的,就比如现在,肯定已经惊动了左邻右舍,而和小贾氏不同,安绘压根不怕街坊邻居的议论,横竖拜许安云所赐,她名声在这附近已经烂透了,这一吵把事情闹开来,反而对她有利,远的不说,最起码许安云吃她的用她的还嫌弃她这种事,真闹到人尽皆知才好。 想到这里,安绘的唇微微勾了勾。 而不出安绘所料,此时,左邻右舍早被他们的动静惊动了。 此时夜深人静,就算掉个碗在地上,也能传出老远,更别说吵架了,许安云刚才那放肆的几嗓子,立刻吵醒了无数人家,此时,周围的屋子里好多街坊都在窃窃私语。 “哎哟,隔壁许家在吵架啊,好像是两姐妹在吵呢,快听听是什么。” “当家的你别睡了,呼噜停一停,让我仔细听一听,哎哟,这内容真精彩,明天可有的八卦聊了。” “真是看不出来,这许家小女儿平时秀秀气气的,凶起来还真够有劲,哎哟,我就说嘛,许家若真是有钱送儿女去书院读书的人家,咋可能来我们这种地方赁房子,原来全是他们家大女儿挣得,哎哟,可惜,这钱花了别人不领情啊,这许家大娘子哦,好像是养了白眼狼哦。” “啧啧,这年头去书院读书花费可不低,许家大女儿厉害呢,说起来,果然女人要舍下身段,挣钱是真容易。” 一时间,大杂院里到处都在骚动,一连好几个院子都有了动静,远一点的开始抱着被子聚精会神的听好戏,至于近的,甚至还有人偷偷推开门溜到了院子里,搬了小凳子蹲在许家租住的小二楼墙根下候着,唯恐漏了什么要紧的情节不利于明天八卦。 院子里的动静安绘虽未亲见,但猜也猜得到,普罗大众对于八卦的好奇心,是古今如一的。 “许安云,你是否认错,我不关心,但今天,有几句话我要和你说清楚!”安绘冷笑,“也免得你一心觉得我误了你前程,污了你清名。” “安绘!”小贾氏心里咯噔一声,忙开口阻拦:“都怪我没教好,想着安云年纪小也没自己教她,才弄得她这样不懂事随口胡说,你放心,我回头一定骂她,让她给你道歉,你做姐姐的,就别和她计较了!” 小贾氏心中警铃大作,知道不能让安绘说下去,这有些话没说破还好,一旦说破,那真是覆水难收!再说了,感情破裂还在其次,总归一家人,还有修复的余地,但若是被周围人听了有些话去,安云的名声,可就毁了! 然而,安绘哪里管她,话都到这份上了,她不亲手撕破对方的脸皮,且对得起自己。 她轻轻一扫小贾氏:“安云只比我小两岁,今年也十四了,不是四岁,有些人家的姑娘,这年纪都嫁人了,无论如何可算不上小!” 不等小贾氏说话,安绘又接了一句,“再说了,是否真不懂事,母亲和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要粉饰太平,自然,我知道母亲是希望我忍一忍的,免得污了她名声的,可就她对我这态度,我到底为什么又要忍呢?她的名声要紧,可在我眼中,我名声更要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