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似其母
我根本不在乎陛下为何迎我入宫 回想起刚才在外祖母屋里,顾娇一时思绪万千。 寿安堂内,老夫人拉着顾娇,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一直仔细端详她的脸,似是想从中见到自己逝去的女儿。 “外祖母,我和母亲长得像吗?”顾娇一直听别人说起,说她很像母亲临安郡主,谢菱之。 老夫人看着面前这张脸,似有所感:“确实相似,但又不像。” 顾娇有些不解,到底像不像? “你和你母亲容颜确实相仿,但你母亲眉眼间尽是英气,这点随了你外祖父。而你不同,你眉眼间尽是娇媚,看起来柔弱可欺。” 顾娇闻言,莞尔一笑,不服输道:“外祖母,您这可就看错了,我可是护国大将军顾长平和临安郡主谢菱之的女儿,又怎么会是柔弱可欺呢?” “只不过,这几年我遵从母亲遗愿,收敛锋芒。如今世人所识,不过是我想让他们看到的。” 老夫人看着外孙女这副模样,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当初菱之未嫁之时,小小年纪,不顾女子身份,便跟随她父亲出入军营。 她的女儿谢菱之,想当年,是多少世家慕名求娶的女子啊。 或许年少成名,并不是好事,一朝赴死,令人唏嘘。 顾娇见外祖母黯然神伤,知道她是想起了往事,于是便转移话题:“外祖母,我想在王府多留几日,好好陪陪您,好不好?” 老夫人一眼看出顾娇的小心思,只是不欲打破,“那自然好,想住几日便住几日。” 顾娇微愣,随即点头:“好。您早点休息吧,现在很晚了。” 顾娇拜别老夫人,刚走到门前,就听到老夫人说了一句。 “娇娇,前尘旧事,过往云烟,不要被心中郁结蒙蔽了双眼,以致错失了缘分。” “是,娇娇明白了。” 凌云阁内,顾娇坐在窗前,眼神飘忽看向夜空,老夫人将她安置在了她母亲的闺房里。 尽管数年未住过人,但里面布置一应俱全,能看出是有人在精心打理,不让这房间染一丝尘埃。 “娇娇睡了吗?舅舅来给你送点东西。”谢砚之和夫人宴锦惜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册子。 顾娇连忙起身,整理好衣装,吩咐青禾去开门。 “舅舅,舅母。” 谢砚之连忙扶起她,“不必多礼。” “我们是来给你送这些东西的,你外祖母早就为你备下了嫁妆,这是单子,你先看看,明日就会送到你宫里。”宴锦惜把礼册交给顾娇。 顾娇推辞着,不肯接下:“这我不能收。” 一旁的谢砚之将单子直接塞到顾娇手里,“我们本就遗憾没有亲送你入宫,你父母不在,顾氏也没了亲缘长辈,临安王府便是你的母族。” “这是你应得的,快收好。” 宴锦惜眉眼弯弯,笑着握住顾娇的手:“娇娇你收好这些,女子出嫁在外,多些财物礼品傍身,总归没有坏处的。” 一旁的谢砚之闻言,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舅母说得对。” 谢砚之话说一半,突然转头看向窗外,意味不明地说道:“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出城。” 说罢,不顾两人眼中的疑惑,就拉着宴锦惜往外走。 谢砚之走到门边,转身朝着顾娇的方向说:“秋日即至,不可贪凉,记得把窗子关紧些。” 顾娇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应下:“好,舅舅,舅母慢走。” 两人刚走出门外,谢砚之轻轻捏了捏宴锦惜的手指,“你先回去,我稍后就回。” 宴锦惜看着夫君清冷的脸上,此时面色难看,眼神凛冽,“好,你一切小心。” 她自小在谢砚之身边,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谢砚之,此刻他是在强忍怒火,若非见她在场,只怕谢砚之不顾谪仙之名了。 谢砚之目送夫人离开,转身走向院内的亭子,见到一黑影,语气危险地问道:“你这是完全不把我临安王府放在眼里,是吗?” 李潜见自己被发现,索性便坦然的走出来,“舅舅,虽说你是长辈,但孤毕竟是一国之君,你对孤的态度可否好些?” 谢砚之嗤笑一声,并没有把李潜的话放在心上,“虽说大历自建朝起,便是李氏当权,但我临安王府也是有功之臣,历代君主对我王府也是礼遇有加。” “反观当今陛下你,哄骗我侄女入宫,放任流言中伤忠臣之后,还深夜潜入王府。陛下所作所为,让本王如何对你尊重?” 李潜走到谢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