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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晚上下课晚,所以没吃就赶过来了,爷爷招呼她坐下,秦湄说了声谢谢,眼神悄悄看薄司译。 他还是像昨晚那样,直接坐到店里,没跟她同桌。 想到今天下午他帮自己的忙,秦湄吃完饭后就从帆布袋里给他拿了一份复习笔记。 薄司译在货架上搬箱子,看见她伸手递来的东西,眼皮往她身上一撩,秦湄抿了抿唇,“我给你复印了一份江逾白的笔记,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 “你看我什么时候没事?” 他没接,语气很冷。 秦湄道:“那我在这儿,你不就能有空一点吗?” 少年弯腰抬货,那身黑色T恤仿佛罩着一张紧绷的弓,秦湄为了体现她的价值,过去双手替他抬箱子的另一头。 长腿一顿,他看到少女凑过来的眉眼,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对儿蝴蝶翅膀,又长又翘,喉结滚了下,沉声道:“不用。” 秦湄抬头,见他把箱子摞到高架上,一双力道手臂若隐若现地起伏肌肉,待他转身,秦湄忽然“啊”了声,薄司译顿时低头看她:“怎么了?” 秦湄捂着左眼,紧张道:“眼里进灰了。” 货架后面是个小仓库,本就又挤又暗,秦湄怕他生气说自己非要进来,难受地张了张唇,说:“我出去……” 后面的“洗”字落不出来,手腕忽然让一道干燥的手掌圈住了,她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撞了一下。 “别揉。” 少年弯下腰,挡住了头顶那盏老式的电灯泡,嗓音滚了一层热,对她落:“抬头,我给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