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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罩在她身上。 “你你你……我……” 薄司译把找零的钱塞到她帆布袋里,像是一道树叶落下一般的重量,把秦湄的心脏吓得骤缩,就在他转身要走时,秦湄猛地想起件事,说:“等一下,我有东西还你!” 黑色运动长裤下的一双腿顿住,又是那种寡冷的神色看她,秦湄慌张地从包里翻了翻,最后拿出那封信,递回给他,一张脸宁死不屈:“退回给你!” 她还特意把封条朝上,以显示她根本没打开来看,并且毫无兴趣! 薄司译视线扫到信封上,眼里波澜不起:“那就扔了。” 秦湄愣了,见他揣兜拽得不行,气不打一处来,脱口道:“有你这么给人送情书的吗?” 她话落下,薄司译的瞳仁朝她凝来,此时两人站在树荫下,秦湄感觉他沉默靠来的气息,步子不禁往后退,少年高薄的身躯微弯。 簌簌,头顶的花叶被他高大的身肩抵上,簌簌地落。 “打开。” 他说。 秦湄心头喘不上气,后背靠在栏杆上,中午的太阳晒得她开始发烫,一片狭窄的树荫下,薄司译走了进来。 “我没兴趣!” 她颤着声带,像他这种阴暗暴力狂,她必须坚决保持距离,把信封递到他胸膛上,“你再找人在学校门口堵我,我就……我就告诉老师,报警了!” 似乎听到好笑的话,薄司译的目光从花树探下,薄薄的信封被他凑近的距离压弯,秦湄吓得眼眶一酸,“薄司译,你走开点……” “欸,汽水瓶,报假警可是要受罚的。” 秦湄蓦地一怔,意识到他在给她取花名,恼得脸都红了:“什么汽水瓶……你不仅暴力还没礼貌!” “司译?” 突然一道温和的嗓音落来,秦湄心头猛地一跳,视线从花缝间往外看,看到江逾白站在院子门口,这儿是条小斜坡,而秦湄此刻正跟薄司译站在一起,并且距离就像这头顶没有间隙的花枝…… 她慌忙把信封藏在身后,压着乱跳的心脏往边上站,迅速拉开距离。 “逾白,还没睡?” 薄司译的话极其自然,甚至有些轻松的笑意,好像刚才恐吓秦湄的不是他这位好少年,好像在说你不是午睡的吗这会怎么出来了。 “太热了,怕开着空调睡过去,反正熬过这个点就好了。” 江逾白说着,就看到站在藤蔓花丛下的秦湄,在他开口问时,秦湄已经想好了谎话:“我来找年年呢!” 刚才薄司译挡在她身前,又有花树做掩映,江逾白应该没看到他们在递东西吧!不知道为什么,秦湄很害怕江逾白发现自己跟薄司译有交集,她是个规矩的女孩。 江逾白:“她睡着了,你进来坐会。” “不用!” 秦湄此刻恨不得逃离薄司译打量她的眼神,说:“我一会就要回训练营上课了……” 江逾白轻噢了声,然后笑道:“这么大的太阳,也不撑把伞。” 江逾白当兄长惯了,总是能自然地关心别人,秦湄的脸颊不知是被太阳晒得热了,还是看到江逾白而红了,此时唇边勾起弧度,说:“嗯,那我下次撑伞出来。” 十六七岁的年纪,会爱美,但并不懂怎么爱美。 如果遇到一个哥哥教她怎么做,秦湄会很高兴。 此时薄司译垂眸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秦湄转身时朝他瞪了眼,仿佛警告他不准乱说话! “司译,那你是来找我?” 突然,江逾白的话转向薄司译,秦湄心跳不知怎么地被人抓紧了,就听少年神色自若道:“我妈来了,出来转转。” 秦湄松了口气,忽然感谢薄司译的妈妈,抬头朝江逾白绽笑:“那我先走啦,哥哥再见。” 江逾白眉眼温笑道:“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 秦湄扭头,步子加快了,然而刚拐进巷子里,就听见一道嗓音落来:“汽水瓶。” 秦湄不高兴地回头:“不准叫我汽水瓶!” 薄司译气息里有道哼声:“喝完了,还瓶。” 秦湄:“……” 刚才明明是他叫自己汽水瓶的! 秦湄把瓶子往他手里一塞,然后还有那封揉皱的信,说:“你的东西,自己扔。” 态度跟刚才看到江逾白时的温顺截然相反。 薄司译在太阳下的狭长眼睑微眯,似乎在玩逗她,“再往前走就是派出所,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