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
栖梧殿。 “母后,此事真相如何难以定论,依儿臣看,皇嫂不是那样的人。” 睿王在底下滔滔不绝。 皇后端坐主位,表情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是情绪翻涌。 真是没想到在行宫里发生这样的事。 茵雪早就与她说过,云卿晚是长宁侯府的婢女,后来机缘巧合,才进了宁王府。 茵雪说,是长宁侯对她不好,才令她出走,甚至不惜以身犯险,拦住王府的马车。 长宁侯自幼与二皇子睿王私交甚笃,出入宫禁频繁。 皇后自然也见过他多次,只是每次不过是请个安行个礼的功夫,也不会说些别的什么。 毕竟本就不相熟,也没什么可聊的。 皇后只知此人表面一副温和做派,处事有礼。 但她也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这人是不是私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呢? 就像如今这件事,有明夏和推人的小厮作证,云卿晚的脖颈处也确实有勒痕,但长宁候咬死了不承认。 他只说这一切都是污蔑,他当日只是下去救人。 他不敢把矛头只向裴凌,便指认云卿晚,说云卿晚对他怀恨在心,存心陷害。 皇后知道此事还需进一步查明,要有证据才能定论。 但她总觉得,那云卿晚,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她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裴凌。 他必然会查明一切。 她倒不是很担心。 让她头疼的是另一件事——不过这么短的一段时日,这位云小姐从婢女变成相府小姐,如今竟又成了宁王妃。 裴凌一声招呼都不和她打,擅自敲定宁王妃的人选。 “母后,儿臣与长宁侯自幼相识,了解他的为人。”睿王沉声道,“他是无辜的。” “关于他指认皇嫂一事,儿臣会再次探查,如若皇嫂无辜,定然还她清白。” 裴凌一直在一旁听着,听闻此言,不禁嗤笑一声:“你去查?” 言下之意,是他必然包庇谢长景。 “皇兄若是不放心,可以一起查。”睿王道。 裴凌还未接话,皇后便道:“方才你说,云卿晚曾经要嫁给长宁侯为妾,但因贪慕权贵,所以转而设计入了宁王府。此事可有证据?” 她有些在意云卿晚和长宁侯的过往。 “母后,云……皇嫂在长宁侯府本一切安好,若非贪恋权势,如何会突然入皇兄府邸?” “这件事你可能真的不了解内情。”裴凌冷笑,“不如回去好好问问你那位至交好友。” 谢长景一向和睿王无话不谈,但这种私密事可未必。 睿王恐怕真的不知道,谢长景私底下会怎么对待女子。 “你转告他。”裴凌随意坐在椅子上,“限他两日之内把真相说出来,否则,他一定会后悔。” “皇兄这是在威胁长宁侯吗?” “怎么会?”裴凌摊开手,“我要的不过是一个真相。” “好,我会转告。”睿王盯着裴凌,“另外还有一事要问皇兄。长宁侯说,他想见见皇嫂。” 裴凌打量了睿王一圈儿,半晌才点了点头。 睿王行了一礼,告退离开。 睿王一走,皇后明显没有那么端着了,她直接了当道:“娶妻的事,为什么不先告诉母后?” “母后,现在的重点可不是这个。” “你真是不叫我省心。”皇后皱着眉,“这么大的事,本来该慎之又慎。” “我这可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可是她的出身实在是……再说,她和长宁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还未可知。” 民间嫁娶倒都不大在意对方的情史,但皇室对这些事情要严苛一些。 不论男女,嫁入皇室时,需是完璧之身。 “娘,你怎么也要说身份的事。”裴凌凑到皇后跟前,“就因为这个,卿晚不肯嫁给我,我哄了好久。” “就算是出身不好,那也是以前的事,现在她是云府的小姐,自然是与我相配的。至于另外那件事,他们绝对没有发生过什么。” “你何以如此肯定?” “那位长宁侯,不太行。” 皇后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 “见过。”裴凌轻飘飘道,“意外得知。”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