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
连着两日穆晋安一行人与耶里古三人互不相扰,偶有在院外碰上双方点头示意便各自做事去了。 派回去报信的小兵不仅带回来两队人马还带回来安虎亲手写的信,信是皎月亲自带过来的,看着皎月递过来的信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给我的?” 她摩挲着信封有些不敢相信,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底才让她有一看的勇气。 皎月把信拆开放到自家姑娘的手中,自己则围着安秋鹜不停打量,视线胶在她缠着白布的双手上她低下头颇有些自责,“姑娘,都怪婢子那日没有护着姑娘一同过来,若是我来了姑娘哪里受这些苦。”说着还竖眉瞪了穆晋安一眼,这才是罪魁祸首。 穆晋安有些无奈。 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祖父说父亲已经知晓她就是屏凡,期间种种他们会等她解释,现在只希望她平安归来,字里行间满是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安秋鹜有些失神的把信纸捂在怀里,她看着依旧易容的皎月道:“祖父和父亲是什么时候到的秋山道。” 皎月说是得知她失踪的时候,两人各骑一匹快马连夜往秋山道赶,“一到营中,侯爷便吩咐加派人手寻你和将军,世子爷更是亲自带着人下了将军跌落下来的山崖。” 一听安启辙亲自下崖寻她,安秋鹜忙撑起身子扒开两旁的人看向院外,父亲可是也来了! 皎月知她意,一边扶着她一边解释道:“姑娘,世子爷没来。” 听到此她有些沮丧又有些宽心,她还不知道如何面对父亲。皎月是祖父给她的丫头,这么多年就算不知道全部,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点,但是父亲...他只是个慈父而已。 穆晋安见她神情有异,知她心中必定难受再多的劝慰也无济于事,便靠在她身后支撑起她整个身子无声地抚着她的后背。 像是找到了依靠,安秋鹜感激地看他一眼,手臂却攀住皎月急急地问道:“父亲可还好,那么高的山崖这天寒地冻的,有没有受伤?还有祖父,祖父年事已高你们怎么不拦着他点,如此赶路可有冻着?” 皎月摇着头示意她不要担心,“姑娘放心,侯爷和世子爷都好,军中有彭大夫等医者不会让侯爷和世子爷有事的。婢子来时,世子爷也听说找到了你们便回了大营,我出来时还见着世子爷,世子爷可精神着,姑娘放宽心。” 她说得有条不紊,连眼里都有了光彩,安秋鹜欣慰地瞧着她道:“皎月,你说话办事越来越像琥珀了,沉稳妥帖。” 皎月噙着笑意,有些羞涩的地下了头。 姑娘这么一说她还真有些想琥珀了,也不知她如今在京郊的别庄过的好不好。 —— 京郊的别庄今日格外的寂静。 往日大姑娘带着秉文小少爷玩闹,仆妇们也都笑着哄着,别庄里人虽不算多欢乐却是不少。 瞧着外面大大小小的几辆马车,被赶到廊下的仆妇们只能默默低下头,留意着正厅里的一举一动。 “放肆!” 和茶碗摔在地上的脆响一起传出来的还有世子妃谢漪澜的怒喝声,仆妇们面面相觑,往年她们在别庄也服侍过这位世子妃,这可是个不会轻易发火的主,也不知到底是何事惹得她如此生气。 安婉跪在地上张开手臂牢牢地把琥珀护在身后,迎着谢漪澜的怒火解释道:“大伯母,你就算打杀了琥珀秋鹜也不会马上回来,她从小就陪着秋鹜,虽是主仆实为姐妹,若是到时候她回来找不着琥珀,那时你与她之间岂不是生了嫌隙。” 见主位上的谢漪澜不为所动她又道:“秋鹜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我照顾好大伯母您,若有什么便立马去信到西北,您不看我的面子也看在秋鹜这份孝心上饶了琥珀吧。况且她只是个丫鬟,主子的命令又岂是她能违抗的,您消消气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谢漪澜睨着她,不怒反笑,“婉丫头,照你这么说,这事倒是不怪这些婢子侍卫,反而要怪你!她们不是主子做不了主,你这个做姐姐的难道也做不了主!还是说你记恨我当初没有及时帮到你,便对你妹妹也不上心,任她一个人远赴西北,还瞒着掖着一点风声都不漏,若不是我思女心切想来看看自己的女儿,这事你打算瞒多久!” 为着当初与穆府的婚事,她才使了性子没有管府里的事,不代表她就瞎了聋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脾性她还是知道的,祖父和父亲去了西北,就算散心也不会在别庄一待就是整整两月,除了给府中递过两回问安的信外,竟是半点消息没有。 她越想越不对,差人到别庄接她回府,竟是连人都没瞧见,府里的马车空着出来又空着回去。回来的人说大姑娘说二姑娘想多陪陪秉文小少爷,便不见她们了。 如此反常由不得她不多想,今个一大早就带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