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
散去哪还有黑影的踪迹! 徒留天字卫们面面相觑,天一气地差点咬碎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个‘搜’字。 众人四散开搜寻去了。 穆晋安知道人没抓住时,正在督军大帐和安虎下棋。 去暗房之前那盘和棋被安虎一手搅乱,如今二人各执白棋黑棋下的难解难分。 穆晋安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天一继续搜寻,安虎险险地吃掉对方一子,又被穆晋安不费吹灰之力给板了回来。 安虎摇头,“你这棋力见长,再有两年就能与你父亲比肩了。” 穆晋安无言只是眼神渐渐深邃,身姿坐得更加挺拔,仿佛如今对面之人就是穆川一般,“若是父亲在,我必定早就能赢过他。” 穆川当年的风采放眼整个永宁朝都鲜有人及,小时父亲就极爱教他博弈,只是后来棋力渐长,父亲却不在了。 这些话未免伤感,安虎打住话头,说起工部侍郎博轼。先前他本想说提起这人便想到一些事,又听闻有人故意窥探将领们议事他便没有接着说下去,只说要先与穆晋安去见一见抓住的男子。 “你或许不知,博轼当年在兵部时就很得你父亲赏识,算不得莫逆之交但交往甚密。” 穆晋安闻言手一滑,险些放错位置,“这事我的确不知。” “别说你了,朝中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毕竟博轼这人与谁交好都不会有人觉得好奇。当年我也是偶然在大都督府见过他一面才知晓。” “即使这样,侯爷为何说要先去看一看偷窥之人再说博轼的事。” 安虎连吃几子,棋盘上态势骤变,“你父亲在时西北军中也出过这么一回事,好巧不巧这事没多久京中官员接连升任,博轼也在其中,我若是没记错的话那年他连升两级,再之后不久他便被调到工部去了。” 每年评核官员政绩极为严苛,能守住自己的位置已是极为不易,博轼却还能连升两级这中见门道不浅。 “如此反常没人起疑?” 安虎摇头,“正如博轼这个人一样,不管他做何事你都不会觉得有多奇怪,仿佛本就是他应得的。” “只是你上次问起他我便想到此事,怎么,这人有什么问题?或者说你怀疑他什么?” 工部与兵部和内阁不同,涉及不到军中之事,提起这人安虎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穆晋安便把第一次夜探蒲府听到博轼和蒲明的谈话说给他听,“后来我每次想起那晚这二人谈话,总觉得博轼有意无意引导我把矛头对准内阁和宫里。我只是觉得蹊跷,就算母亲去太师府那次当真有意结交怀王,蒲明也未必会放在心上,缘何这位工部侍郎要借着这事牵扯出那么多陈年旧事,未免太刻意了。” 他总算稳住心神在棋盘上飞速落子,扳回两局,“若如侯爷所说他与我父亲当年也算相熟的话,那这就更可疑了,他一个工部侍郎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我知道了什么真相杀的就不仅仅是蒲明吗?或许还有他工部侍郎博轼,再或许那晚他等的人本就不是我,而是...” 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蓦然起身差点掀翻棋局。 那晚一路步步小心进入蒲明书房的准确来说只有屏凡。 而他不过悄无声息地进去,并没引出什么动静。他又想到第二次易容去的那次,在回廊上碰见的那位老者,他不过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如今想来能在蒲明不在的情况下出入书房之人又怎会是府上无名之辈,那人行止有度,不过三言两语说得他自己都信了自己地说辞。 安虎瞅着他变幻莫测的神色,从他刚才话中察觉出异样,“而是什么,那晚去蒲府除了你还有谁。” 穆晋安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想,本想隐瞒,又参透不出这其中关窍便无奈说出那晚屏凡也去了。 初听屏凡二字安虎神色并无变化,直到知道她也去了蒲府才露出几分古怪之色。 穆晋安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并未察觉安虎的神色变化。 天字卫无功而返,穆晋安有些不悦地作别安虎回了大将军帐。 帐帘一掀,便有冷风倒灌而入,安虎眯着眼斜身往炉子上一靠才朗声道:“丫头,出来吧。” 床榻后面屏风处闪出来一个眼生的女子。 安虎眼角一跳,不满道:“皎月,你这张脸本侯可看不惯,来见我还带着这伪装干什么。” 皎月不急不慢地蹲在炉子旁,暖意从手上一直传遍全身,她利索地驳了回去,“姑娘说这东西金贵,要省着用。” 这□□在黑市上贵的很,姑娘还说这些年她赚的钱一大半都花在这上面了。 她后知后觉原来姑娘时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