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
/br> 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大概就是有种自己的东西老是被人惦记的不爽,也不知那人如今到了哪了。 已经过了御岭关快要踏上西北地界的穆晋安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江白忙问是不是连夜赶路没休息好,要不今晚休息个把时辰再接着赶路。 穆晋安摆手,笑着说怕是有人在念叨他,一夹马腹一人一骑冲进黑夜中。 断了两截的玉簪在月光下泛起幽光,白瑕一哆嗦把身上包袱里的银票全都拿了出来,“全给你,都给你,只要你安全的把我送到西北,除了这些钱以外大学士府再答应予你一个要求,只要不太过分都会办到。” 她跋扈是真跋扈,怂也是真怂。 安秋鹜看了她半晌才冷着声音道:“口说无凭,字据为证。” 就着月光安秋鹜割破白瑕的手指,按着立了字据。 皎月这才松了手。 丝萝忙跑过去扶起白瑕,她们出京都时雇了辆马车,即是想让安秋鹜护送自然什么都要照着她说的去办。 以防府兵追上她们,安秋鹜命她们三人卸下马车骑马而行。 白瑕本不愿,她娇滴滴地长大何曾骑过马,安秋鹜可不会惯着她,皎月过去提着她往马上一放,扬鞭就走。 如此,名唤阿大的男子与丝萝一骑,皎月和白瑕一骑,安秋鹜与踏雪为伴。 一路西行,安秋鹜也算搞清楚这阿大的身份。 小时学过些拳脚功夫,奈何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便出来混迹江湖讨口饭吃。不巧碰见想要去西北的白瑕,那时他就瞧上了她身边的丝萝,便以此为条件护送她西行。 拳脚功夫还算尚可,西行这条路也走过两回,他说是之前伴着一个镖局走镖走过一条小路,虽不似官道易行,胜在缩短不少路途,况且知道这条小路的人不多。 安秋鹜不禁感叹这白瑕不仅嚣张跋扈,胆子也委实大。 两个弱女子就敢跟着这么个不知就内的人远行。 不过她当时答应护送她也是存了心思。 就好比现在,他们从小路走,不过两日的功夫就能望见御岭关雄壮的关门。 皎月拿出地图给安秋鹜看,指着其中路线道:“姑娘,出了御岭关再往西行就是西北的地界了,咱们再走上差不多十天就能到西北军驻扎之地。” 坐于马后的白瑕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马上颠簸本就难受,这二位除了晚间稍作歇息白天除了吃口干粮的功夫全是赶路。 她明明看见那个叫屏凡的女大夫腿上因为长时间驾马,走路都颤颤巍巍,有好几次都停下让那个叫小月的上药,只是药一上,不过两个呼吸间又上马赶路。 那些干粮又干又硬,她不吃,那个小月便捏住她后脖颈逼着她吃。 她脑子里如今什么都不想,只想赶快赶到西北等见了穆晋安,再与他哭诉这二人是如何欺负于她,到时候非活刮了这两人不可。 乍然听见她们谈起西北军,她豁然惊起差点跌落马下,“你们本就是要西行!你们找西北军干什么?” 不然那么大一张地图,只有西行这条路线标注清楚明白。 安秋鹜哂笑,也是够迟钝的,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白姑娘真会说笑,不是你让我俩护送你西行的!” 说完不待她反应,领着众人直奔御岭关。 这一路走来,越是往西走越是荒凉,时不时还能看见成群结伴往关内逃难的西北百姓。 安秋鹜悄悄打探京师三营可有过了御岭关,门将掂着手中的银两,从牙缝里挤出过了二字。 祖父说军情紧急,京师三营会直奔秋山道,在中途与西北军汇于一处。 “阿大,此处去秋山道可有捷径。” 这人这些天揽着丝萝行于马上,不见疲态反倒精神愈加好了,只是丝萝越发沉默。 “咱们不是去寻西北军,怎得又往秋山道走,那边可不太平。”安秋鹜没有理会他的疑问,只扬了扬指尖的银针,阿大脸色一变,忙收住话头细细思量。 这两天他也想过趁她二人不备带着丝萝偷偷溜走,奈何一个武功高强,一个会拿着银针扎他,也不知扎了哪儿浑身连骨头缝都是痛的,逃跑的心思便偃旗息鼓了。 “捷径还真有一条,不过...” “不过什么?” “那条路是西北这边猎户上山开辟出来的,路程虽短但崇山峻岭路很难走;况且一路绕山而行出口就在秋山道的背风口,听说鞑靼这次出了奇招,就怕到时候在这山头上遇着鞑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