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
r> 她走到严无期面前寒喧,眼中流露出少有的舐犊之情。 严无期拱了拱手,那张满是寒霜的面容微有几分动容,“都是下官份内的事,当不得世子妃一句仰仗。”边说着边提起一旁的药箱,略一点头便要出去。 昨日侯府众人赶到罗府,看见安秋鹜抓住他衣角时不满的神情他还是能看到几分,只是碍于他太医的身份又尽心救治府中两个姑娘才没有出声训斥。 本想松开安秋鹜抓他衣角的手,岂料几个丫鬟婆子如何使力都不得其法。怕伤了安秋鹜又怕她夜里再次发热最后无法只得同意让他跟在床前。 为了不传出闲话,昨日房中一直留着安秋鹜的贴身丫鬟和一个世子妃的贴身嬷嬷。 严无期虽然有些厌恶勋贵世家强硬的做派,但到底畏惧侯府的势力,只得依言在床榻前将就一晚。 现下世子妃来了,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安秋鹜正就着琥珀的手咬了口桂花糕,看见绯色的身影往门口移去,忙推开琥珀跌跌撞撞下了地,全然不顾周身的疼痛和满屋众人不解的神情。 她快走几步,“严太医,请留步!” 绯色身影转过身漠然地看着她。 “昨日若请来的不是严太医,堂姐未必能母子平安。” 女子眼中透着笑意,其中又夹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探视。 严无期抿了抿唇,“二姑娘严重了。” 安秋鹜又往前挪了挪,“严太医不必如此自谦。我虽然不懂医术,但昨日严太医那手出神入化的针法,让人过目不忘。” 淡淡的药香混着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拂过严无期那张苍白的玉容,鼻尖有些发痒,他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往后退了两步。 “本候倒要看看救了大丫头的‘神医’是何许人也!竟还会扎针之术!” 安虎从外面走了进来,凑到严无期面上一瞧,见他模样不觉皱了皱眉,“你就是那位年轻的太医院使?”他眼中的探究与安秋鹜如出一辙,又像是透过他在看着什么人。 听他自称本候,严无期正要行礼拜见,那厢安虎指着几个丫鬟扶着安秋鹜躺下后又道:“不知你师从何人?又是谁传的你这手针法?是哪位不知名的隐世神医还是哪位功成名就的杏林圣手。” 严无期虽不知为何有此问,但还是依言道:“下官只拜过一个乡间不知名的郎中为师,后来有幸得江太医点拨才有了如今这身本事;至于扎针之术,倒不是谁传给我的,也是去岁有一从西北入关的商队,下官本想去寻一些稀罕物把玩偶然听商队提起西北军中有一军医会些扎针之术。那人讲的头头是道,下官觉得颇合医理,方自己学着研究了一番,果真有奇效。” 西北?军中? 安秋鹜勾了勾嘴角。 早在安虎进院门时她就看见了,这才有了她不顾疼痛起身请严无期留步。 扎针之术在父亲身死之前并不少见,只是父亲的针法更为精妙,是集魏家百年施针之所长,才堪著上下两卷《金针要术》。 要不是族中觉得她是个女孩,不能担负起医术传承的重担,父亲也就不会悄悄地教她医术和施针之法。 魏家遭逢巨变时,她也只习得上卷中的一些皮毛,下卷遗失后她的针法便再也不能精进。若不是年幼胡乱瞥过几页下卷的内容,严无期的针法她也只当是与上卷之中的针法巧合罢了。 她知祖父对这些涉及皇家的事极为在意,由他问出口再合适不过。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与西北军有关。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一身墨色的宽袖长袍。 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安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遂摆了摆手。 看着严无期身影消失在门前,安虎才吩咐道:“都下去吧,我与二丫头和世子妃说说话。” 侯府的下人自然无有不听的,那几个罗府的下人面面相觑后也只得缩着肩膀跟着出去。 屋里一时空旷许多,本就是陌生的环境让人心里怎么都不踏实。 谢漪澜自安秋鹜叫住严无期时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盯着安秋鹜细细打量。 安秋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只能把被褥拉高遮挡住视线。 安虎往她母女二人之间挪了挪,慈爱地掖了掖被角。 “我看老二的态度是不想管大丫头了。大丫头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外孙,他是正眼都不瞧。哼!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本候都不会同意罗家这门亲事!” 他说的愤恨,谢漪澜捏紧了手中的罗帕,忙唤道:“侯爷,这都是大人的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