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做局
时间左右为难,他下意识看向二皇子。 而二皇子盯着屏风,他扫了周围一眼,戏谑说道:“呦,屏风后面怎么还藏着个人呀?” 听着不怀好意的声音,慕晏兰恼恨自己的慌张,又害怕父亲的杖责,父亲这么大岁数,哪能受得了五十杖责。 “是在下的内人,她忧心父亲,跟过来旁听。”沈寂解释。 二皇子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既然来了,就别藏头藏尾了,光明正大的看吧。” 说着给侍从递了个眼神过去,他们朝着屏风围过去。 看来今日不出去是不行了,慕晏兰率先出来了,她朝着上座的人行了礼,便退到沈寂的身后。 三皇子看了一眼,这姑娘看着好眼生,京中传闻慕姑娘丑如夜叉,拙笨不堪,可如今看来,着实荒谬。 二皇子却是愣了好一会儿,这身段,这声音,怕是连章台的花魁都望之莫及,没想到沈寂那个冰坨子,竟然金屋藏娇。 沈寂察觉到她眼圈红红的,料想她定然是哭过。可他不愿众人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林大人,沈某有一疑虑。”沈寂说道。 碍于镇北将军的名头,刑部侍郎只得说,“请讲。” 沈寂看着信问道:“长顺状告慕镇大人,证物便是这封信,那我想问他,这封信是慕大人何时所写?据我说知,慕大人曾经任职蜀地,修建河渠。众所周知,蜀地是临海王的封地,若是那时同临海王有书信往来,倒也无可厚非。” 刑部侍郎早就预料到沈寂会有此一问,他看向长顺,“你说,这封信是何时所做?为何信尾没有日期。” 长顺早就熟记于心,“慕大人是今年清明时节写得这封信,奴才记得清楚,那天下起了雨,大人让奴才送信。奴才为此淋湿,风寒了一个月才好,不信,你们可以回府查。” 慕晏兰心里一咯噔,清明时节后,长顺风寒,赵嬷嬷急得满城找大夫,这件事知道的可不少。 “既然如此。”沈寂说道,“那便无事了。” 刑部侍郎面色微松,“拖下去杖责。” 沈寂却说:“林大人,长顺的这封信是伪造的。” 长顺惊慌地看了沈寂一眼,对上三姑娘的怒视,他缩了缩脑袋,“这封信确实是老爷所写。” 慕晏兰忍不住了,“长顺,都到这个时候,你还要污蔑父亲。你可知父亲的右手受伤,近年来父亲所有的书信都出自于左手,这封信仿制的很真,可错就错在,模仿的是父亲右手的字。” 因为带着怒气,声音略高,可一字一句下来,大珠小珠落玉盘,格外好听,二皇子目光看向她。 “你有何证据?” 慕晏兰看向二皇子,“父亲近年来的奏折,批阅的公文,皆可以佐证。” 二皇子脸色一僵,他看向刑部侍郎林展,面露不悦。 林展擦了擦冷汗,“比对字迹,还需等一个时辰的功夫,不如先杖责,两下同时进行。” 慕晏兰面露怒气,这狗官分明是想取父亲性命。她焦急正要开口,却听见三皇子说,“慕大人还未定罪,怎能施以酷刑,户部同刑部有往来,慕镇是前户部尚书,怎可没有他的公文?” 他命令身旁的公公随同衙役一同去翻找,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取回来了,由校书比对,确实存在差异。 慕晏兰松一口气,转向长顺,“长顺你自小入府,自成年便跟在父亲左右,东府向来不曾亏待于你,你为何要置东府与死地。” 看着主家受罪,他心里也难受,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嘴硬说道:“我只是说了事实。” “自从我回门后,你便失踪,阖府上下遍地寻找,没有踪迹,可是被人胁迫。”慕晏兰看着他的模样,心中明白了十之八九。 长顺不语。 慕晏萍眼见事态不好,她面色发急,等看见人群后面的赵嬷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她对着身旁的小厮吩咐,务必把赵嬷嬷弄走,可她半晌没看见小厮回来,便察觉事态不对了。 堂上,慕晏兰接着说,“赵嬷嬷就你一个儿子,自从你走后,日夜啼哭,四处打探你的消息,没成想,你人是回来,可把良心也丢了。” 长顺梗着脖子说:“你胡说,分明是你们加害与我母亲,前些日子,我回府打探,才知道母亲被你们害死了,你们是杀人凶手。” 看着他青筋暴起,痛哭流涕地模样,慕晏兰蓦然明白沈寂要干什么,她看向他,沈寂点点头,从人群里走出一个老妇人,身着青色夹袄,不是赵嬷嬷还是谁。 长顺还趴在地上痛哭,慕晏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