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洞房
旁解释。 慕晏兰一言不发站在床边,跟在后面的白术皱了皱眉,这小厮的意思是,姑爷全是因为姑娘才受伤昏迷。这若是传遍侯府,姑娘处境更艰难了。 白术忍着气,瞪了观言一眼。 观言一头雾水,但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看着床头的锦帕,赫然一团黑红色血迹,架子床的栏杆上,点点血迹,显然是还没来得及清理。 原来他病的这样重。 那日在后山相见,她见他一箭射穿刺客,昨日又迎亲,虽然面色苍白些,可精神头还不错,她便以为他身子骨恢复些许,没想到竟然是强撑着的。 观言怕少夫人嫌弃,连忙命令下人清理血迹,收拾沾染血的锦帕衣物,清理完后,拉着白术退到屋子外面。 慕晏搬过来绣墩,蜷缩坐在床角,躺在架子床上的人,面色发白,唇边残留着血痕,整个人显得妖冶邪魅,不过昏迷中的镇北将军,如同拔掉爪牙的猛兽,让人稍减防备。 虽然两人是赐婚强行绑在一起的,可沈寂救过她的命,且只有半年活命的日子,若是他不伤她,不打板子,不扒皮,她还是愿意同他维持平和关系。 太医来了,看诊过后开了药方,沈寂服过药后,脸色微微好转,慕晏兰命人煎药喂药,等忙完了,已经快辰时了。 一大早儿,老夫人派人传话,今日的请安免了,敬茶礼等沈寂身体好了再补上,幸好老夫人并没有责怪昨晚的事情,李嬷嬷却暗中提点两句。 “少夫人,昨夜的事情老夫人知道了,老奴知道姑娘羞涩,可既然成婚了,就不能跟以前一样了。” 李嬷嬷面色不明,可慕晏兰却察觉到老夫人的不满。 她默了默,想到慕府的处境,她没有任性的资格。本就是用来冲喜的,一嫁过来便分房而住,自然冲不了喜的。甚至可能沈寂的昏迷都要算到她的头上。 不满是应当的。 慕晏兰怏怏地趴在床头,父亲还在狱中,虽然暂时没有查到罪名,可偏偏羁押在狱中,连探望都不能。 慕晏兰最怕的是,父亲暗中替人背了黑锅,朝廷关系错杂,户部突然出现这么大的漏空,圣上还急着修建行宫,总要有个替罪羊平息圣上怒火。 慕家在京城根基浅薄,出了事情,连个得力帮衬的都没有。慕晏兰目光移向沈寂,镇安侯府繁盛百年,姻亲故旧遍布南朝,想来定然有法子。 若是能救出父亲,慕晏兰咬咬牙,心里有了决定。 西府的老夫人,看着手里的信,对着三儿子慕廷说道,“这次筹谋,终究是失算了。” 慕廷细细思虑,“那日的信明明都已经放进了书房,东府的罪名便就此定下,谁知会出现变故,大人那里已经十分不满了。” 老夫人握着佛珠,冷笑一声,“便是定不了死罪,也不能轻易出来。” 慕廷并不认同,他说道:“东府同镇安侯府结亲,虽说侯府走了下坡路,可毕竟是百年的基业,在武将中间颇有名望,若是镇安侯府插手,这件事情,怕是悬了。” 他叹了口气,“我听说东府现在封了门,进出格外严查,周嬷嬷又被作为陪房入了镇安侯府,如今一个能探消息的人都没有。” 老夫人并不慌,“我今儿一大早就得了消息,镇北将军并未同晏兰洞房,且在第一夜就吐血昏迷。” 若是这样下去,镇北将军伤势加重,用不得她出手,俩家的姻亲便能瓦解,若是运用得当,反目成仇也不是没可能。 慕廷大喜,“好啊。我们被东府压了这么多年,总算能扬眉吐气一回,大人说了,只要这事办好了,五品的官是跑不了了。” 两人对视一笑,老夫人捏着佛珠,眼中阴霾愈深。 沈寂昏迷着,自然没法挪动,只能她搬着铺盖卷到书房。白日还好说,到了夜晚便难捱了,她在书房转了几圈,除了一张架子床,居然连个罗汉踏都没有。 晚上慕晏兰认命裹着被子躺在架子床外面,以便照料他。 还好的是,清苦药味掩盖住了男人的味道,慕晏兰闭着眼,慢慢睡着了。 夜半男人突然睁开冷厉的眸子,恍惚片刻,身旁传来香软的幽香,柔软的胳膊搭在他手臂上。 他警惕侧垂着眼眸,看着熟睡的小人儿,冷嗤一声,不是嫌弃他嘛,怎么趁着他昏迷又凑过来。 他冷冷推开她的身子,转过身面朝墙壁,不再看她一眼,虽然这次吐血昏迷,可是把上次受内伤的淤血吐出来,身体反而轻快不少。 身边人绵长呼吸,沈寂慢慢生了困意,蓦然身后的人凑过来,小脑袋在他背上拱了拱,沈寂僵住身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