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
匆匆将衣服穿上却并未系好,方才动作间散开了。他松开江瓷月的手腕,面上也带了一丝不自在,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着。 他的鼻尖似乎萦绕着一抹清淡的异香,让他有一瞬的失神。 而江瓷月则是捂着自己被攥疼的手腕侧过身,额间抵着冰凉的墙,脸上的红晕经久不散。 裴砚安整理好身上的衣物,看着眼前这个快要将自己埋进墙里的人,再回想刚刚她说的话,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转头对着门外喊道:“澜音!进来!” 听到自己名字的澜音很快就推门走了进来,先是对着裴砚安行了礼,在看到一旁的江瓷月时,眼神微微一顿。 这位姑娘怎会出现在此处? 裴砚安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将人送到西偏室吗?” 怎么会直接送到了在他主屋后边相连的东偏室,这两个屋子分明是两个方位。 澜音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西、西偏室不是在左边吗?” 难道她又弄反了方位?!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不应该出错啊。 裴砚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伸手指着门口,字正腔圆说道:“你给我出去!” 若不是他这聿翎院中没有其他女子,他也不会喊澜音来。偏这澜音天生没有方位感,不然平日也不会只是将她放在院中护院。 经此一番,裴砚安心中也已平息不少,转而看向贴墙而站的江瓷月。 阒然无声间,一声短促的“咕”声打破了寂静。 江瓷月这脸上好不容易退去的红潮,因羞愧再次染上了红晕,连带着耳廓都弥漫上一层红色。 可这也不能怪她呀,她一早便被芷兰姑姑喊起好一番折腾,直至现在也不曾进食。 裴砚安轻轻摇了摇头,“饿了?” 江瓷月羞赧地点了点头,偷偷转头快速看了一眼裴砚安,却不想直接被抓了个现行,连忙又转了回去。 裴砚安见她眼里闪着一缕沁人的羞意,仿若与他再多对视一眼,就能从中看见水意。 “我去让人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