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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大起大落,折点尖锐凌厉,她被刺了下,挫败跟冬日的穿堂风一起扑来。 有个女生遥遥走来,不怕冷似的穿着单薄,卷曲的长发散在胸前,脸上是夸张的浓妆。不知为何,她像第二个勇敢追爱原莎莎。 尽管他们并肩站立,并不亲昵,也许是亲戚什么,林楠木想。 但暗恋就是这样,像盲人深陷泥沼,草木皆兵。 他们在前,林楠木在后。事实证明,她不经思考,她是行动上的巨人。 她躲在树干后,趴在石墩下,像紧绷的弦紧贴墙面,纹丝不动。 直到无处可躲。 付楸停下脚步,察觉到一闪而过的人,“林楠木?” 窃听的人灰溜溜站出来,像白日下穿街的灰鼠,心怀鬼胎导致音色跟往常迥然不同,她羞赧险些认不出自己的声音。 惭愧和难为情交织,不等更多情感蜂拥而上,付楸又抛掷出令她呼吸一窒的问题:“你怎么在这?” 林楠木神情恍惚,羞耻染红了双耳,在繁芜杂乱的念头里结舌。 终于,迷津的人捕捉到了风声,她的唇角禁不住往上扬,带着久旱逢霖的喜悦,“我来这边喝奶茶,出来迷路了,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眼前又是老树盘根,大榕树像鬓角霜白的老者,与林楠木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默而不语,枝梢轻响应是在笑。 付楸看着她站在左边小径,“你从这里来?” 林楠木点头。 冰凉的雪片从天而降,周围不多的行人加快步履,夹杂豆大的雨洗涤人间,耳边是乱作一团躲雨的脚步。 唯有付楸神色不改,像是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漆黑的眼里浮现点点笑意,“昨天送你的那个人,是我弟弟。” 他玩笑话说:“同一条路你迷了两次。” 霎时的雨夹雪让这条路变得空旷,人渐稀,街景一览无余。 林楠木能感受到覆在她脸上的目光,那双眼漆黑安静,不游移。 风声汹涌,有人心思露怯。 要如何回答,怎么回答。 她绞尽脑汁,在想一个问题的答案。 纷扬雪片里裹挟独属寒冬的味道,林楠木茫然若失,入骨相思到底是苦是甜,她放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