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之大吉
,瓦片如利箭般朝着他们四射。 阿牌正挡在李怀安正前方,面对忽如其来的意外躲闪不及,一块锋利的瓦片便刺中他的后肩。 “阿!”女子一声尖锐的叫喊。 众人给这声音吸引看过去,只见水缸中的水尽数泼在女子身上,衣衫湿了大半。 李怀安和刘放立马躲开视线,非礼勿视。 有德缩着身子,捂着头立马跑回房间,紧闭房门,似乎在几个男人面前出了这样的丑,十分羞愧。 而李怀安则上前查看阿牌身上的伤:“小兄弟,你没事吧?” 刚刚若不是这少年正巧在他身前,只怕那瓦片就冲着自己的面门而来,说起来这也算阴差阳错的救了自己一命。 阿牌面容苍白,后背隐隐有血迹渗出,他抬起头担忧的看向那紧闭的房门,似乎在担心亲姐的安危。 “我..我没事。” 李怀安上前将人搀扶起来,刘放在一旁纳闷道:“这……这水缸怎么会忽然炸裂?” “这山中早冷午热,温差太大,也是难免的事。”阿牌额间冒出冷汗,面带歉意:“惊扰到二位了。” 李怀安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这是刚刚衣裳的钱,你收好,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最终还是感性大于了理智,李怀安纵有再多猜疑,也不想对面前这个心地良善的少年出手。 等人走后,房门‘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有德面容凝重的走出来:“怎么样?伤的重吗?” 阿牌摇摇头,看向院中的稻草堆:“我没事,不过一点小伤罢了。快去看看他!“ 方才的事情并不是意外,而是阿牌用那半截木筷以极快的速度刺了过去,才引发的炸裂,目的就是为了让有德能避开李怀安。 二人扒开稻草堆,只见霍懋躺在里面,形容狼狈,脸色比之方才还是惨白,头上的血已经渗透染红了包扎的白布大半。 “他……他不会死了吧。”阿牌有些忧心,从出事到现在霍懋没有经过任何医治,伤口太大迟迟没有愈合,再这样下去只怕真的有性命之忧。 霍懋是皇子,劫持皇子本就是大罪,若再死了…… 相较于阿牌的忧心,有德倒是显得有些漠不关心:“不会。”他可是天命之子,轻易不会死的。 事实也的确证明,霍懋没有死,只不过…… 山间小路上,夜色如水,繁星点点,阿牌推着车走在小道上。 有德盘着腿,看着躺在车上生死不知的霍懋,心中憋闷,时不时的唉声叹气,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在想什么?”阿牌简单处理了伤口,此刻推着车后肩依旧时时疼痛。 有德叹了一口气,看着霍懋灰白的脸,有些不甘: “你说,他怎么这么固执,就是不肯全心全意的爱上我呢!” 面对有德的霸道,阿牌早就已经习惯,甚至他的纵容也成了有德霸道的助力。 阿牌的沉默令有德不悦,她用力的拍了拍车板:“为什么不说话?” “可能,是因为你对他毫无真心吧。真心才能换真心,不是吗?” 阿牌不知道是该庆幸有德对霍懋的绝情,还是该去可怜霍懋的遭遇,心中泛起苦涩。 如今更多的,是对他的同情,因为有德打定了主意要让霍懋爱上她,可是爱上一个没有心的人,其中的滋味,他深有体会。 许是同情,许是同病相怜,阿牌不想让霍懋与自己一样,又或者他希望有德能对他好一点: “他是皇子,金尊玉贵,你说他身边不乏有巴结讨好他的人。可这都是因为他的身份,而不是为着他这个人。他不缺对他好的人,他缺的是真心。” 晚风吹拂泛起阵阵凉意,几根稻草从霍懋发间吹掉,显得他有些狼狈。 有德沉默几许,目光有些诧异的看着阿牌,第一次感觉他有些陌生: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应该换一种态度和思路!不过,以前我从没觉得你的见解如此独到。” 阿牌面具下露出一丝苦笑,她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从来都是顺从,只要她想做的事情,他就算拼了命也会帮她完成。 他只对她一个人特殊…… 几日过后, 李怀安瘫坐在营帐中,下巴冒出青青胡茬,眼眶凹陷,很是憔悴。 杨志将军大步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李公子,如今人还没有找到。希望你遵守诺言,一力承担,自己收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