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叶晓枝头也不回，咬牙忍着右脚扭伤的灼痛，向上坝子村所属的红花大队走。

还好路上遇到一个赶着牛车回大队公社还牛的眼熟村民，60年代的人颇为质朴，在看到叶晓枝左腿扭伤，又得知叶晓枝要去大队公社，立刻热情招呼：“小同志坐牛车上，可以顺道带你去大队公社。”。

“谢谢你了，陈叔”叶晓枝坐上牛车。

约莫1小时后，牛车在距离红花大队公社不远处停下，叶晓枝连声感谢后，下了车牛。

她远远看到红花大队公社院墙内围站了不少村民，顿时生出种很不好的预感，顾不上右脚灼痛，快走向大队公社院墙内走。

叶晓枝使出吃奶的劲，拼命挤入足足围了三层看热闹村民的最里边，

再次看到吴金凤撒泼赖坐上，又哭又闹地哭诉：“各位乡里乡亲的你们可要给我们家秀莲做主，这个挨千刀的小子，对我们家秀莲耍流氓，我们家秀莲现在大了肚子，这个挨千刀的小子，竟然不承认！”。

围观村民都在小声议论，没想万老头家的这个孙子，平时跟他爷爷一样，一幅满身反骨，到哪都刺头的模样，竟然干出这种丢人的事。

万宸一被绳子捆绑着站在那，昂着头，少年的背挺得笔直，闷声不吭，一副不愿跟吴金凤多废话的模样，发干起皮的嘴唇来回紧抿。

叶晓枝见状，已猜出万宸一此时心情应该非常憋屈，强忍着不犯倔。

此时吴金凤大约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从地上站起来，狠狠地看向厉宸一：“你这该杀千刀的，我的苦命女儿啊！”。

“我没对郝秀莲耍流氓，你不要胡说八道。”万宸一忍无可忍沙哑声音开口说。

吴金凤顿时又蹦又跳，哭闹声提高一倍：“万宸你这个挨千刀的小子，做了错事竟然不承认，我苦命的女儿秀莲，我拼了这条命不要了。”说着就要撞向万宸一。

万宸一憋着股闷气：“郝秀莲肚子的孩子不是我的，昨晚明明是郝秀莲跳河自杀，我，”他不想把枝枝牵扯进这场闹剧，要不是为了生病的言先生，能在后面大队办公室能多休息一会，他才不会傻站在这，任由这个吴金凤撒泼胡闹，快速收回思绪，继续刚才停顿话语说：“有人救了郝秀莲，不信你去问郝秀莲自己。”。

吴金凤面目狰狞哭喊：“杀千刀的小子，你竟然还污蔑秀莲，说秀莲跳河自杀。”。

“言先生可以给我做证。”万宸一昂首挺胸，正义凛然说。

吴金凤尖叫：“我不相信那个姓言的教授，他肯定是跟你是一伙的，他也意图对我女儿耍流氓，他不算人证，也是犯了错要被送去劳动改造 ，我跟大队书记说了，你们必须再找一个人证才行。”。

万宸一抿嘴不语。

吴金凤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就知道你没有证人，告诉你叶家那个二丫头，已经同意给秀莲做证，证明你对秀莲耍流氓。”。

万宸一瞬间双手紧握，一直保持挺直的背，此时微弯，眼神渐渐变得失魂落魄。

叶晓枝看在眼中，顿时心疼极了，一个大步走出，高声说：“我上坝村的叶晓枝，现在来为同村村民万宸一做证，他没有对郝秀莲耍流氓，反而是我们两个一起救了跳河自杀的赫秀莲。”。

“枝枝！”万宸一眼神惊喜，整个人像瞬间复活了般。

吴金凤脸上表情扭曲：“死丫头，不要脸的贱，货，胡说八道诬陷我们家秀莲。你可是秀莲的最好朋友，怎么可以诬赖秀莲。”。

“我没有诬赖秀莲，只是将事实说出。”叶晓枝背挺笔直，神情坦荡。

此时，周围那些围观村民，因为叶晓枝自报家门的证言，开始质疑吴金凤之前所说也许有虚假，必须万家爷孙两，虽然是出了名的脾气倔，但人品绝对没问题，大队有什么义务劳动都是冲在前面的，更何况万家还是军烈家属。

围观村民中有人喊话：“吴金凤之前不是说要人证，现在人证来了，你赶快去劝劝你家闺女，将事情真相说出来。”。

吴金凤恼羞成怒，怨恨盯视叶晓枝，犹如恶鬼般冲过来。

万宸一气愤极了，就算被捆着，也要带滚带撞地为枝枝挡住吴金凤。

“吴老太你气冲我来，你再敢欺负枝枝，我就你拼命。”万宸一大吼。

万宸一这举动让所有村民大吃一惊，纷纷小声议论：“万老头的孙子，是不是看上叶建国家的二闺女。”。

村民二叔公：“以前听人说叶建国的二闺女，又瘦又胆小。”。

村民四叔婶：“看来是误传，没瞧见嘛，刚才叶建国二闺女说话那模样，模样长得俊不说，人还透着股钟灵毓秀的精神气。”。

“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