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接头似的
趣,脸上便露出笑意。 皇上见状就偏要为难她:“缪泠以为这套新称谓好在哪里?” 他都不问缪泠什么观感,径自决定这是“好”的! 缪泠照本宣科般回答:“称谓是为礼仪之门,人与人的交流从称谓开始,一个恰当的称谓可以让彼此之间建立联系,增加信任感。譬如我是信武侯世子,人们一听便知我是朝廷任命和信武侯府培养的,会对我信任和尊敬。我若做得不好,便是给朝廷和信武侯府抹黑。” 皇上轻轻笑出声,没再逼她,转而问道:“不让你回琼州,可有不悦?” 缪泠:“没有的,太爷爷先前同我说过的。” “哦?他怎么说?” “太爷爷说我厉害!”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信武侯倒是会教孩子!” 林晟远远地站在殿外听宣,对父亲的笑声感到陌生又诧异。他极少能逗逗得父亲开怀,父亲对他也不够温情。印象里父亲总是一脸严肃,看他的眼神像打量。 一开始他以为父亲发现他的病情了,然而培忻说:“不是的,从前国公与公子也是这般相处。” “父亲若是已经歇下,我明日再来便是。”林晟对凝竹这样说道,他有点儿不认打扰父亲的好心情。 “未曾歇,在同世子说话呢!”凝竹神神秘秘地说,“担心世子不愿意去新州,觉得委屈,大家便安抚两句。” “哦!”林晟悻悻然地想着:原来父亲会安慰人啊! 不一会儿里面传林晟进去,他果然见到缪泠。她平常说话总是轻声细语,所以在殿外一点儿也没听见声儿。缪从文本来无聊地在皇上身后玩,看见林晟便警惕起来,跑回阿姐身边守着。 敌意太明显,搞得林晟一头雾水。 皇上看在眼里,但没问,而是说正事儿:“可是为先登军而来?” 林晟:“儿仔细斟酌一下,王诚部虽是乌合之众,但有十万之数,儿尚年轻不能驾驭,“恐难当重任。” “年轻?”皇上转头看向缪泠,“更年轻的在这儿呢!缪泠,给你十万兵,想不想要?” 皇上这是拿缪泠当教育素材,她想不想不重要,当好一个素材最重要。 缪泠:“十万兵听我的话,又不用我养着,钱粮都有朝廷。为什么不要?” 皇上听了爽朗地哈哈大笑,更开怀了,遗憾地说:“现在不能给你,魏国公那老小子疑心大,你越厉害他越不待见你。” 缪泠乖巧地应和着,她当然不奢望真能从朝廷这儿领走十万兵。 “也别说什么乌合之众。”皇上略微不爽道,“我们跟王诚打了多久?他是乌合之众,我们是什么?” 林晟继续推辞:“如此精兵强将,儿资质愚钝,更加不敢领受。一是怕误了军事,二是怕旁人多猜忌。” 皇上把茶杯松手轻轻磕在桌面上,发出清晰的一声碰撞,不知是真的不耐烦,还是表演不耐烦。 “时间不早,没什么事你就早些出宫吧!”皇上赶人了…… 林晟不由自主地转头看缪泠,皇上也跟着转头,却是笑眯眯地问:“这么晚了,缪泠可要宿在宫中?” 缪泠能清晰地感受到林晟的怨气,赶紧推辞:“多谢陛下体桖,但是,太爷爷一定还在等着我们姐弟呢!” 后半夜雨势渐弱,竟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月亮。 缪泠姐弟和林晟默默地并排往宫门口走去,宫人在前头提着灯引路,宫灯照耀着把仨人的影子长长拖在身后,浮动在湿淋淋的宫砖上。 缪从文突然想起什么,硬是挤进缪泠和林晟之间,叮嘱道:“你是别人家的男孩子,不可以对阿姐搂搂抱抱。我挺喜欢你,但你如果那样做,也会变成狗东西。” 林晟惊讶,什么搂搂抱抱?他倒是想呢!不,他已经决定不这么想…… 他无奈地看向缪泠,发现她没有想要帮忙解围的意思,便只好顺着缪从文说:“知道的,从文做得很棒!” 缪从文得意道:“那当然!” 接着,他献宝似的对林晟说:“我要拜师父,我的师父叫张进。以后我变得更加厉害,可以保护阿姐,然后不用你搭救了。” 林晟轻轻嗯一声,没做深究。他用眼角余光瞄到缪泠一身彩衣华服随着夜风轻轻飘扬,虽是酷夏,但夜里还是凉,便有点儿担心她。 担心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两眼,月光静谧,灯火跳跃,缪泠走在其中仿佛翩翩起舞。她就这样随意走着,身姿曼妙,比歌舞更迷人。林晟初看喜悦,渐渐地心里有点儿生气,觉得缪泠又“勾引”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