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武侯为什么不出山?
林晟在一旁听着替缪泠高兴,有亲人疼爱真好,回家就应该这样温馨才对吧! 缪侍郎尴尬地陪林晟并排站着,自己的女儿是“负心汉”,让他觉得有点儿抱歉。 “路上不好走,许是耽搁了。”缪侍郎勉强找个话题聊一聊。 林晟点点头,说的却是反驳的话:“这点路对缪泠来说不算什么。” 缪侍郎不爽地哦一声,他女儿又不是活该吃苦!此非良人,一点也不贴心,难怪女儿不要他! 小雨淅沥沥地下,斥候回来两拨,说一切正常,他们却觉得等了很久。最后缪三少夫人眼眶都红了,说:“从前也没觉得这么难等。” 大伯母被勾得难过,数落道:“你们两个做爹娘的真是狠心!就这么一个女儿,几年没回家,也不知道心疼。” 又过了一刻钟,远处终于传来一些动静,乌压压一大片,步骑都有。缪泠至少带回三千将士,难怪速度这么慢。大军不能进城,所以林晟只带一队护卫骑着快马,自然比她快许多。 缪侍郎有点儿傻眼,女儿怎么看起来像是回来打架?琼州军气氛不太对,到了亭前仍然保持队形,就这么在雨中等着,全军戒备。 陈颖走近一些,耳语道:“没办法,琼州军只认小姐,也不太信任信武侯。” 换言之,不相信缪泠的家人…… 陈颖无奈道:“若不是坝上离不开人,来的还要更多。” 缪泠欢快地下马,先是见着父亲和林晟,简单行个礼便往亭子里冲,一下子扑进母亲怀里。 她身上的雨衣没脱,把母亲蹭得湿漉漉。清荷跟在身后张罗,赶紧把小姐的雨衣扒下来。缪侍郎被挤在外头插不进去,只能高高地把手伸过去拍拍缪泠的脑袋。 “嗯,长大了。”他说。 他的动作像检验兵器,比如弹一下剑刃听个声儿。 “哎哟!”缪泠说疼,大半也是撒娇。 母亲就帮她骂回去:“没轻没重的!” 缪侍郎嘿嘿笑,反驳道:“这哪重啊?她一个带兵打仗的!” 语气里满是羡慕。 大伯母打量着他们母女应该抱够了,就把缪泠拉过去瞧一瞧:“还好,没吃什么苦吧!” 缪泠模样还好,仍然是细皮嫩肉的样子。 “回家就不怕了。”大伯母说着帮缪泠整一下妆发。 她的双手好像有烘干功能,湿漉漉的缪泠被她整理一下就变得头面整洁,碎发也不贴着脸颊了。 大伯母把香囊给她戴上,缪泠很喜欢,晃了晃腰看坠儿轻轻摇摆。 “泠儿这些年做得很好,如今归家会有更大的作为。”大伯母柔声问,“你看这香囊形状像什么?” 缪泠低头仔细看,其实看不出来。 “是蝉,跟泠儿一样,一鸣惊人。” 缪泠转来转去看,形状其实并不明显。类似蝶形,应该是张开双翼的蝉吧! “好漂亮啊!”她夸绣工。 林晟忍不住多看一眼大伯母,感觉她话里有话。培忻便在一旁小声介绍道:“这位是小姐的大伯母,当年信武侯世子千挑万选的儿媳妇。曾是克州梅诵的学生,梅诵是个大才子,大尚第一位女县令。” 林晟瞬间懂了,大伯母这是让缪泠宽心,表示没有嫉妒她。唉,她家真好,奉父母之命娶的妻子也这么优秀。 一一见过长辈之后,缪泠终于能奔向表姐,两个小女娃抱成一团。表姐克制不住激动地说:“你好厉害啊!” 林晟知道缪泠有一位经商的表姐,以为是个成熟的大人,所以原先以为今天来的是另外的什么表姐,没想到这就是唯一的表姐。她一个人打理大江南北那么多生意,到底谁厉害啊? 缪家套了马车来接,缪泠被簇拥着回去,琼州军亦步亦趋跟在马车后。行到城门口时果然被拦住,两三千士兵刀长弓满,守城将肯定不敢放行。 缪侍郎说:“什么士兵啊将军,都是我女儿出生入死的兄弟!当年就是这么多人从京城出去的,怎么,现在不许回仓州?” 林晟一路跟着他们看新鲜,好奇缪泠有没有本事把人带回去。 培忻解释:“缪侍郎就这脾气。” 林晟回答:“我知道。” 关于她的爹娘,他曾特意了解一番。 守城将也知道缪侍郎的脾气,但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实在不敢放行。他说需要向上请示,缪泠便气呼呼地下马车,伞也不撑冒雨走过去问:“卢国公请我来,就是要拦着我,让我在城门口淋雨吗?若是卢国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