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登军“叛变”
林晟很宠爱小姐,但不惯着。裴检都不放人,何况赵恒。不过他自有一套说法:“缪泠想要什么都可以,但恐怕缪泠所说不是心中真正想要。” 这套说辞真是无懈可击,缪泠想要什么都行,但缪泠说的不算,所以最终缪泠能要什么都由林晟说了算。 缪泠没有反驳,给他塞个橘子。常辛解释:“小姐的意思是,吃吧,少说话。” “没这个意思!”这次缪泠快速反驳。 常辛皮一下很开心,一边傻乐着。 林晟被老兵“教育”之后有长进,小姐陪他练兵,他就在校场支一个观众席,屏风、遮阳篷、瓜果零食一应俱全。 陈颖、常辛等跟着先登军一起练,将来战场上若需要打配合,彼此熟悉一点儿也好。小姐的兵装备样样好,连“缪”字旗都绣得特别精致,虽然人数少,但是异常显眼。 这支队伍缪泠养了五六年,大多时候把他们当作客人般。譬如环境恶劣大雪封山,他们无处可去,缪泠正好有一座山庄但是缺人手,就说住着吧,我们一起对抗风雪。 从前觉得是主宾关系,现在的感觉却是有点儿把他们当自己人了,乌泱泱一片里专注找“缪”字旗,旗子跑得快就特别高兴。 跑赢了林晟的兵呢,骄傲! 士兵们看小姐高兴,打得更加卖力,一个攻防演练拿出生死决斗的气势。 军人嘛,好斗。 先登军也打出了脾气,较真地指责:“小姐的兵耍赖,被拔旗就是输,怎能继续战斗?” “缪”字旗迎风招展,一般称呼他们“缪家军”。但先登军生气了故意埋汰,喊他们“小姐的兵”。 小姐因此更加护短,说:“旗杆没倒,我们护住了。还不许护旗啦?” 林晟笑道:“这是规则。” “规则不对呀!规则不对,不要改进吗?”小姐理直气壮! 林晟哑口无言,只能转头找帮手。郭客至却避开目光,不给他帮腔。小姐本来就怕他,他才不做“坏人”。 林晟决定用实践检验规则的正确性:“你来进攻,看看拔不动旗子有多气人。” 旗杆那么长,旗面迎风招展,又不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只要对方还有一口气就能伸手拉着旗面,或者冲上去垫着旗杆一端,于是旗子很容易反反复复地在“完全落地”前再次立起来。 判断“落地”的标准弹性太大,所以规则就是只要被攻方拔旗就算输。而且守方本来就有优势,更显得这个规则“公平”。 “攻方吃亏的。”缪泠出声争取得很及时,但先登军鼓噪着把她的声音完全盖过去。 主帅帮他们出头呢,当然高兴。 缪泠只能勉强争取道:“谁先上城头谁就是守方。” 也不管林晟答不答应,反正她话已经说了。 “跑快点儿!”缪泠拉着陈颖鼓劲,“不要跟他们客气。” 毕竟陈颖最厉害,是全军的希望。 结果铜锣一响,培忻就把陈颖抱住,哄着:“公子和小姐玩儿呢,长辈就别往上凑。” 陈颖的速度出类拔萃,每次都是最先登上墙头,所以先登军输了一整天。非是先登军较真不讲风度,实在是输太多,所以更加“维护”规则,给自己找台阶下。 这一局林晟亲自上场,培忻当然要控制住陈颖,保证基本赢面。 “你使诈!”缪泠看在眼里,但也没工夫跟培忻扯皮,只能全力奔向城头先。 其实这种攻防演练更多是排演战术,哪一队主攻,哪一面佯攻,如何有序撤退等等配合,并不需要如现在这般……殊死搏斗! 林晟成功抢上城头,缪泠气得撞城墙。 所谓“城墙”只是木架子,被撞得摇摇晃晃。 “你不若放火烧呢!”林晟激她。 缪泠和常辛各带一队上城墙,先登军有能力两边一起阻拦,但这是战术演练嘛,重点是锻炼判断对方虚实的能力。他们必须中途拦一队,放一队。 先登军认为缪泠肯定认为先登军会认为缪泠主攻、常辛佯攻,因此安排常辛主攻、缪泠佯攻。于是,先登军“明智”地决定阻拦常辛。 缪泠轻轻松松上城墙,而且还真有手套。 按照规则,缪泠如果没有手套,就得下城墙去常辛那儿取,或者助力常辛突破阻拦。 “你们不是拿了两副手套吧!”林晟拿话气他。 “两百副呢,人手一副。”大敌当前,缪泠知道不能随便生气,否则容易头脑糊涂作出错误的判断。 缪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