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如此亲密
量,才过了一天就当耳旁风。可是乌城是他的地盘,她涉险是为了救三弟,一想到这儿就没立场生气。 让她在乌城因为三弟涉险,不是他没用,还能是什么? 如此,怎好意思训她? 再说,缪泠不找他是对的,那个时间点父亲主持议事,不会有人给缪泠传话进来。消息送不到他面前,找他也是白耽误功夫。 他无话可说,便捧着脸亲起来。她往后靠一靠,不是想躲,就是微微害羞避一避。没有完全避开,也不是真的想避开。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有人夹一块东西给你吃,一下子举到嘴边,你就会忍不住后仰一下拉开距离把那东西看仔细。 她向后便抵到了桌沿,他追逐着亲吻,亲得用力使得一桌子汤汤水水摇晃起来乱洒。 “弄脏衣裳了。”缪泠说。 林晟伸手摸到腰间衣物湿黏黏一片,不禁失笑,咋搞得这么狼狈!缪泠把他脏手推远一些,怕他在自己身上乱擦。林晟本来没有这坏心思,看她防备的态度便忍不住逗弄。 “不要,很恶心。”她说。 作为一盘菜她都嫌油腻,何况如今抹到身上。 “那你亲亲我,便放过你。” “刚刚不是……” “刚刚是我亲你。” ……有什么差别! 缪泠一只手抓着他手腕推远,另一只手搂着他脖子,嘴唇乖乖地贴上去。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厚实得像是有形状,似一团湿热的棉絮填充在俩人之间。 林晟用唇在她唇上刷,低声催促着:“小脑袋动一动。” ……有他动不就行了? 林晟好像是故意刁难她,又说:“把舌头伸出来。” 缪泠好像是颤抖了一下,这么一句话就把她害羞得不行,从前亲密时那种炽热的感觉全部在身体过一遍,惹得全身软塌塌的。 “林晟~”她娇嚷,也不知是求饶还是嗔怪。 “扑哧!”他轻笑一声,翘着二郎腿把她抬高,然后低头吮吻着脖子。 她吓得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只想亲亲,别的不干,而且亲吻须得落在脖子以上。 刚刚亲吻时俩人互相爱抚,双手交缠在一起,她的手上已经蹭了不少油腻汤水。这时候往他脸上一拍,那情景真是……很荒唐,像是熏鸡之前刷一层蜜。 她快乐地笑起来,不太认真地拿手帕帮他洁面。 “不许生气哦!”她说。 “不生气,我活该的。” 缪泠更快乐了,伏在他肩窝笑得浑身颤抖。他拿油腻的下巴在她头发上蹭,谁也别想干净! “林晟,这样很恶心。”她嚷嚷。 又恶心又亲密,像那种怪味美食,一边嫌弃一边吃个不停。 “搬回来吧!”林晟又劝,“宵从忆和陈颖都住在府里,独你搬出来,他俩多尴尬呀!” “他俩又不住后院!” 林晟叹一口气,问题果然出在这里:“住在后院不好吗?” 当然不好,一大清早听大少夫人教训奴才。 缪泠一直高贵,旁人教训小孩都不会当着她的面儿,怕吵得她厌烦,何况是打骂奴才! 自从确认缪从文有智力缺陷,她就变得很是坏脾气,几乎无人敢惹。京城那地方多么拜高踩低,不凶一点儿怎么罩着缪从文? 本来只是演给别人看,但是有太爷爷罩着,皇后惯着,真就把她的气性养大了。 “林晟……”她认真喊一句吸引注意,试探着问,“你要不要真的考虑一下入赘?” 他在乌城过得一点儿都不好,从前就有一些察觉,来到这里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尖锐。国公爷的二公子还不如她一个侯府小姐在京城里威风呢! 怎么会这样? 林晟没有马上回应,慢吞吞地在水盆里洗手,然后打开柜子拿一件外衣要帮她换衣服。她害羞地抱着自己,他笑着说:“只是换一件外衣,不是脏了吗?” “不着急沐浴,一会儿带你看乌城的夜景。你不是喜欢吗?” 他俩就没做过几件浪漫的事儿,大晚上吃馄饨勉强算一个,难怪他有这样的误解。她没有纠正,现在感情正浓,跟他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欢喜。 她是喜欢夜景的,现在。 “可是清荷还躺在病床上……”她怎么能自己跑出去逍遥? “有个很厉害的郎中路过乌城,我们去拜访。”林晟说,“我是为了三弟,当然,若能把人请动,诊治清荷也就是捎带手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