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坑填平了跳
br> 她不小气的。 虽然明知道朝廷贼几把不靠谱,郭客至仍然全力赶赴沛泱郡。 那么多支部队向沛泱郡集结,一一通知撤退已经来不及,何况他没资格命令其他部队。但是,他也不能抛弃其他部队,哪怕死在一起也不能退。 别人的部队都上了,只有卢国公部队袖手旁观,最终损害的是国公的声誉。 部队打没了还可以再招再练,声誉没了,卢国公一方基本上就算是退出了这场群雄逐鹿的游戏。 现下郭客至唯一能做的就是早一点儿抵达沛泱郡,早做准备。 己方兵多将广,并不是全然没有胜算。 军人就是要有打硬战的勇气和信心。 第二天仍然流水湍急,只是比前一日稍缓一些,郭客至已经等不及,让人做了几十道飞絙准备渡河。 雇一些水性好的当地人带着绳子过河,河两岸钉上大柱子,绳子绑在柱子上。然后,士兵把武器固定在头上,拉着绳子过河。 草药起效快,一夜过后□□成士兵能下床了。 留下一些伤兵,顺便也是看顾器械。 缪泠昨晚还是回来住在原先的院子,林晟渡河之前来找她,先是隔着窗户说话,没听见回应就爬了进去。 反正在她面前就是孟浪得很,也不差这一回。 沛泱郡一仗凶险万分,搞不好就把命交待在那里,他想同缪泠再说说话,至少为自己辩白几句。 以后她回想起来,不至于全是恨。 他说:“我没追求过女子,都是别人讨好我的,所以很多时候容易想岔。” 他真是还不如不说话。 常辛才不管什么二公子,翻小姐窗户的全都该打死。 碰!碰!碰! 常辛带着人拿着刀冲进来,动作急得差点儿把门撞碎。 缪泠便踩上一脚,说:“有完没完,滚出去!把我这里当什么?任你来去自由的花楼乐坊吗?” 常辛几乎是把刀架在林晟脖子上,威胁道:“出去!” 培忻觉得丢脸,但也不能不管,一边哄着:“来日方长。”一边把将军拉走。 长夏终于缓过神,急忙指挥着丫鬟们在缪泠跟前层层叠叠护着。 “二公子请自重!”长夏气道,“我们小姐可不是流落在外任尔等欺负的小可怜,老侯爷宝贝着呢!就是国公大人也得给老侯爷几分面子,您这样……欺人太甚!” 长夏才是小可怜,气煞了,骂人也不会。 凛冬帮着说一句:“您这样不是给卢国公府丢脸吗?” “对,丢脸!”长夏重复。 她不是不会说脏话,只是眼前的人毕竟是二公子,太脏的词儿不好往他身上招呼,“丢脸”二字刚好。 这边闹起来,其他几个相邻院子的官眷们便探头看热闹。 村子里也讲究地段,几个稍微建得齐整些的院子都在这里,连成一片。 林晟离开,故事却传开。 官眷们大多为林晟打抱不平,侯府孙小姐被二公子看上,那不是高攀了吗? 林晟救了她们,长得好看的恩公那必须是天神般的人物,怎容得别人轻慢? “侯府小姐也不过如此嘛!”她们就站在院门口念叨,声音大到保证缪泠能听见,“我们小姐在家时也是十几个丫鬟伺候的,单单打门帘也专设一个。” 谁要比这个! 缪泠气得让常辛带人去门前路上练刀,呼呼哈哈地把人吓退个干净。 又过一日,水流缓慢一些,裴绣便带人开始修桥。姚哲带一小半人去帮忙,早日把桥修好,早日去城里吃香的、喝辣的…… 十里八乡也都组织村民过来帮忙,两岸通道不能断。 村民说这桥遇上大水就要断,每年断个三五回。缪泠不懂工程建造,也知道这不对。印象里如今桥梁技术还不错,甚至有不少百年老桥。 然后她再一次陷入要不要为他人作嫁衣裳的纠结中,她不会在这里久住,桥梁爱断不断,很快就跟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心里别扭着,但还是把姚哲喊到跟前:“老家琼州是不是?” 姚哲仔细回答:“是,住了十三年。” “有位桥梁专家冼钟,知道吗?” “知道,不认识。” “去认识一下。”缪泠笑道,“你挑几个人,带上银子把人请过来,就说乡亲们都盼着呢!不要提侯府,他可讨厌朝廷。儿子流放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