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等苏熙姐弟俩离开后，福伯满脸愁容：“大少爷，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原本他们在东北院子偏安一隅，眼下惹怒苏熙姐弟，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相对于福伯的担忧，苏秦宽慰道：“既来之，则安之，福伯，你放心，我肯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信誓旦旦的保证让福伯吃了一颗定心丸，恭敬地准备退下了。

“等等，福伯，我最近有没有去给祖母请安？”苏秦开口叫唤。

得知因苏秦身子虚弱，老夫人薛氏心疼他，便免了他初一十五的请安，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去寿安堂请安后，不由得在心底称赞：好一位慈祥的长辈。

“那平日祖母可有赏赐？”苏秦紧接着问道，得到福伯否定的答案，他大概可以肯定祖母并不是真的疼爱他。

又询问了荣国公一番，福伯还是同样的答案，苏秦大概知晓了。最后又询问院子里是否有什么书籍，他得多了解一些大周朝的风土人情，对日后的规划有更好的帮助。

福伯茫然的摇摇头，表示没有。

苏秦微微叹口气，罢了，没有就没有，挥手示意福伯退下。

没多久，福伯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喊道：“大少爷，夫人来了。”苏熙姐弟必定去找夫人告状了，要不然夫人不会来这么快。

躺在床上歇息的苏秦猛地睁开眼睛，可算来了，他可得打起精神打仗了，等的就是她。

两个丫鬟在门外候着，杨嬷嬷跟着小薛氏进屋，福伯走到坐直身子的苏秦身边。

待小薛氏坐下后，苏秦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作揖行礼：“见过夫人。”自然不愿意称呼小薛氏母亲，当然他想小薛氏不会在乎。

果不其然，小薛氏不耐烦道：“不用多礼，听杨嬷嬷说，你要你母亲的嫁妆才肯答应成亲，否则便去大理寺击鼓鸣冤？”

“是。”苏秦目光清明。

小薛氏感觉胸口堵着一口气，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这逆子竟然敢这般理直气壮！！！

“夫人若是不答应，我们可以试一试？”苏秦沉声道。

小薛氏也不是吃素的，冷声道：“你以为就凭你的身子能出的了府？”丝毫不遮掩眼底对苏秦的轻蔑之意，就凭苏秦病恹恹的身子，至于福伯，晾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闻言，福伯心下一惊，心道：夫人说的是啊！他怎么没想到，真的把夫人逼急了，她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大少爷危险啊。

苏秦颔首：“夫人说的是，你若不想让我出府，我必定出不了府，不过......既然我出不了府，那大家就鱼死网破！”既然谈判就得拿出谈判的气势出来，他不能输了阵仗。

不给小薛氏说话的机会，苏秦继续道：“夫人，好歹我也是荣国公府的嫡长子，你若是真的不想让我活，这么多年我早就不在人世了。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夫人才是。”恭敬地弯腰对着小薛氏作揖，从福伯口中得知，府上定期有大夫给他把脉，应该只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并非中毒。实在不放心，完全可以等出府后，单独找一家医馆把脉。

这一下子，小薛氏愣怔了一下，他这是何意？感谢自己？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想到绝食两日，苏秦竟有如此想法。

对于这个问题，苏秦思考了下，荣国公向来对他不闻不问，小薛氏要真的对他动手，早就得逞了，还等到如今。就算因着外祖家忠烈，也未必下不去手。从此可以推断，小薛氏并非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他得从此处下手。

“你到底要作甚？怕不单单想要你母亲的嫁妆吧！从前倒是小瞧了你！”小薛氏杏目微闪。

苏秦抚手坐下来，平静道：“我好歹是死过一次的人，总得有所改变才对得起自己。夫人所言极是，我的要求很简单，将我母亲的嫁妆奉还于我，此外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在一旁听着的杨嬷嬷倒吸一口冷气，他好大的胆子，当下就呵斥道：“大少爷，慎言！”

“我与夫人说话，你作何插嘴？”苏秦冷冷的扫视了杨嬷嬷。

瞬间，小薛氏出声：“杨嬷嬷，你且退下。”

等杨嬷嬷不情不愿的退下后，苏秦慢悠悠的继续道：“夫人，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完全可以成全你，但前提是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哦，你且说说话，我想要的是什么？”小薛氏面沉如水。

苏秦不慌不忙的接话：“夫人要的无非便是荣国公府的继承权，就我这个孱弱的身子，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当然或许夫人要说，只要熬到我死了，这侯府继承权自然就是你儿子的。只不过，不知道夫人有没有想过，我主动放弃荣国公府的继承权和你儿子等着继承，那是有区别的。我感谢夫人多年教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