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出嫁
了就不一样,是可以全部追回的。 春雨双眼放光的看着彩云,真心怀疑她也是穿越的。 彩云便指着她同于嬷嬷笑道:“嬷嬷快看,看她这样子,竟是要跟我学呢!我可有甚不对的?” 于嬷嬷看了春雨一眼,摇头失笑:“刚夸你们呢,就作怪。自立自强是好,你们也太强了些,如此这般,便不怕婆家人心生芥蒂吗?” 春雨虽没打算孤独终老,却也一直没有认真考虑过嫁人的事情,所以还真没筹划过这种细节,只是今天听说彩云这么做了觉得十分赞成而已。当事人彩云却十分冷静:“我自然是要好好过日子的,可是一辈子这么长,谁能保证不出什么岔子?我又是没有亲爹娘在身边的,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把我害了发这笔绝户财怎么办?便是不那么丧心病狂的,若是他以后纳妾了,宠妾灭妻又该如何?我便提前替我自己和我的孩儿多打算些,他们也该能理解才是。” 于嬷嬷就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亲还没做,就先把丑话说在了前头,难免让人听着不舒服,你那夫君和婆婆若是存了疙瘩在心里,往后你的日子如何能和美呢?” 彩云正色道:“不瞒您老人家,我应了这门亲事,不过是岁数拖不得了,且那婆母夫君也是认得的,比盲婚哑嫁强些,婆母做生意公道,人也尚算公允,我也就图了这个,至于那夫君,却是并无什么男女情分,左右都要慢慢相处的。” 于嬷嬷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事情都做完了,多说无益,你既都想得明白,那便日后好好过日子,想来你守着本分,婆家人也不会为难,待有了儿女,自然也就不妨事了。” 彩云应了一声。 春雨听全了,只觉得彩云的想法和她十分契合,然而于嬷嬷说得也很有道理,一时有些纠结,想着这事儿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便安静的坐着。可是于嬷嬷的话头就转到自己身上来了:“彩云是要出门子的人了,路丫头,你可怎么个章程呢?我听说你还有爹娘在,这终身大事也得商议起来了吧?” “啊?这,我没想这事儿呢。”春雨猛地被点名,倒是被问得张口结舌的,答了一句之后才顺过来,“我暂时不打算嫁人呢。” 于嬷嬷摇头:“不是我老婆子不识趣,净说煞风景的话,姑娘家拖到岁数大了不说人家,怕是要让人指指点点哩,不是说你等着攀高枝就是怀疑你有甚隐疾,到最后只剩下做妾和填房两条路了。这世道对女子就是这么苛刻。你一心自立是好事,只是也不好误了终身,大不了你像彩云这般,产业生意剖分明白也就是了。且你既有爹娘在堂,只怕怎么都撇不开关系的。” 这该死的世道。 春雨知道于嬷嬷是一番好意,说的也是实情,只是心里还是憋屈:“您说的是。我必会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的。”爹娘甩不开,亲事逃不掉,穿越到女性毫无地位、父权无可撼动的古代,有什么好呢? 毕竟之前也算不上熟悉,于嬷嬷也不再多说,转而说起了女子出嫁的一些风俗趣事,气氛很快就又热闹起来。 到了晚上,春雨拿着准备好的红包,敲开了彩云的房门:“你知道我的,这些礼数讲究我大半不懂,是添箱还是随礼,怎么都好,就实惠些吧。” 彩云也不推辞,含笑接了过来,红包一入手,她的笑意就收敛了:“你这是给了多少银子?” “你都不看就知道是银子?”春雨笑嘻嘻的。 “你都说要实惠些了,自然是银子最实惠,只是你这也太多了些吧,总不会你是装的铜钱?”彩云也顾不得礼数,当着春雨的面就打开了红包,果然,整整齐齐的五个银锞子。 “太多了。”彩云正色,“若是少些,我就收了,咱俩好了一回,又互相照应着走到现在,跟你客气就外道了,只是这五十两银子,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