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者生存

苏虔浅见对方终于松口，打了个电话劝了秋牧覆好久，好说歹说才把秋牧覆劝回来，等她放下电话，看了看宁兰渡充满期待的双眼，笑了笑，“牧覆说他在回来的路上了，稍等片刻。”

宁兰渡松了口气，有些不甘心地望向苏虔浅，却在眼神交汇时又变回了笑盈盈的眼神，“这次还真的多亏苏总了，如果不是您，我们根本不会有这个机会和牧覆重新有交集。”

“哪里的话，我也是真的很想他能跨过心里的这道坎。”苏虔浅摆了摆手，望着宁兰渡和明总同时向自己举起的酒杯，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了即将碰到酒杯的手，“我就不喝了，牧覆不喜欢我喝酒。”

“苏总还真是......对牧覆百依百顺呐。”宁兰渡眯了眯眼睛，笑着调侃了一句，和明总碰了一下杯子。

二人推杯换盏了几轮，秋牧覆终于是推门进了包厢，看着举杯的两人，秋牧覆坐到苏虔浅身边，伸出手拿起苏虔浅的杯子晃了晃，用疑问的眼神望向苏虔浅，看到她摇了摇头后才放下酒杯，望向宁兰渡。

宁兰渡也是放下了酒杯，“牧覆，十五年没见，我也是很欣慰你取得了现在这样的成绩。同时我也很遗憾，没能在这条路上帮上你的忙，我在这里，对十五年前我的所作所为，对十五年前公司对你的所作所为，说一声抱歉。”

宁兰渡站起身，举起酒杯，认真地看着秋牧覆说了一声：“对不起。”

秋牧覆终于是勾了勾嘴角，手在即将要碰到酒杯的前一刻停住了，他有些抱歉地望向宁兰渡，“不好意思啊，宁总，道歉，我收到了，但这酒我就不喝了。”随即含情脉脉地望向苏虔浅，“浅浅不喜欢我喝酒。”

苏虔浅有些抱歉地望向宁兰渡，“不好意思，过于对我百依百顺了。”

宁兰渡抽了抽嘴角，沉默地坐了下来。

“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秋牧覆拉着苏虔浅的手站起了身，“剩下的细节问题请和我的经纪团队进行沟通对接，当然，今晚我会发个微博宣布这个消息的。”

“欸等等，等一下哈。”明总起身叫住了准备走出门的二位，他搓了搓手，对着苏虔浅笑了两声，“这个，苏总，道歉，我们已经做到了，那之前的录音......”

“录音？什么录音？你知道有录音这回事么？”苏虔浅眨了眨眼睛，用无辜的眼神望向身边的秋牧覆，深刻诠释了什么叫“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时宁兰渡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苏虔浅面前，郑重地说道：“苏总，您也不必装不知道，这录音必须删除，有什么条件你提就是了。”

苏虔浅轻笑了一声，弯弯的眼睛望向宁兰渡，“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嘛！明总啊，这谈判的技巧，您还得跟宁总多学学。我们要的也不多。”说完，伸出手比了个“二”。

宁兰渡深吸了一口气，顶着压力点了点头，“明白，再加两成，我会去和领导商量。”

“Nope。”苏虔浅收回一根手指，随即摇了摇食指，“我的意思是，Double。”随后她快速打断了宁兰渡即将要脱口而出的拒绝，掏出了录音笔，笑着说道：“宁总先别忙着拒绝，我这里还有一段录音呢。您猜，是哪一段？”

看着咬牙切齿的宁兰渡，苏虔浅一只手转着录音笔，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这两段录音的确不具有法律效应，我们毕竟还有合作，我也不可能去告你们，顶多就是用万星的账号发几篇微博嘛，给贵台冲冲热搜，兴许还能把贵台明年的热搜KPI都给完成了也不一定啊！这也是好事，您说是吧，明总？”

突然被点到名的明总像是被吓到一样浑身都是一颤，他望向宁兰渡，二人都看出了内心深处的无奈，随后相继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苏虔浅拿着录音笔敲了敲门，门外立刻递过来了早就准备好的一纸协议，宁兰渡和明总在上面签好了字，苏虔浅将协议递到了秋牧覆眼前，向他眨了眨眼睛，“八倍报酬，我做到了哦。”

望着协议上堪比天价的酬劳，秋牧覆终于是憋不住，笑出了声，“那宁总，合作愉快。”

宁兰渡看着秋牧覆的微笑突然一愣，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所以，你早就想通了？刚刚的态度只是......”

“装的。”秋牧覆收好协议，笑着点了点头，“演技还不错吧？还得感谢您十五年前将我往演艺圈送了一送啊。”

苏虔浅将那两条录音点了删除，也是笑着望向宁兰渡，“人嘛，我早就劝好了。只是，如果贵台知道了牧覆态度的转变，还会找我作为沟通的桥梁么？”

“所以你也是在赌？赌我们会不会相信你能劝回他？如果我们不相信你能劝回的话......”宁兰渡明显有些不甘心，她追问着苏虔浅，似乎是在追求着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