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想逃?
...” 百岁无语,究竟谁是废物! 是骂她吗? 她也不配呀。 只见官赭月空手接住了箭,稳稳地停在了百岁的面前。 百岁屏住呼吸。瞪直了眼。 百岁不知,官赭月区区一个金丹是怎么接住了分神的箭。 她心中祈祷,官赭月一定不能松手。 不能松手才是。 天上的魅影见状,也很吃惊。 “怎么可能?”传闻官赭月只达金丹后期,但却是仙门最强的金丹,玄衍宗十分宝贝。 他只当是玄衍宗为了名声,故意放出这种不实的消息。 没想到,官赭月空手接了他的箭,这可不是一个小小金丹能够做到的事。 官赭月一只手握着箭,另一只手抓起百岁的手。 他说漫不经心地说:“对付阁下,一个凡人足矣!” 百岁的手被官赭月抓着抬起,握住了玄力蔓延的箭杆。 箭矢缓缓调转方向,直指那团魅影。 官赭月的手一松,百岁掌心的箭带着一道清气霸道地飞出,箭身擦掌间,甚至划破了她的手心,滴落了一滴鲜血。 箭矢突然在半空散开,化作千千万万箭身,密密麻麻,困住了黑影,将他逼出现形。 那是一个中年模样却鹤发满头的男人。 官赭月嘴角勾起。 男人想要逃跑的时候,却被临风等人的列阵困住。 百岁亲眼目睹,男人被万箭扎成了碴子。 她浑身脱了力气,整个后背都靠着官赭月。 仙人的世界,比凡人更残忍。 “你刚才想逃?”官赭月的一只手绕过百岁后背,扼住了她的喉咙。 百岁脱力的身子立马挺直,她惶惶无助地背对着官赭月。 看不见他的表情,猜不到他的想法。 百岁也不敢开口。 “是担心我把你交出去?”官赭月的手指极为冰凉,扼住百岁的喉咙,微微用了些力道警示:“我官赭月的东西,从不拱手相让,只有玉石俱焚!” 百岁难受地咳嗽起来。 官赭月的手缓缓松开,顺便将她丢了出去。 他盯着自己的手看,神情微妙。 侍卫连忙掏出手帕给官赭月,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将碰过百岁的手擦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将帕子丢进了火中焚烬。 这一切,百岁都看在眼里。 她难受地扶着喉咙跪在草丛中,像一只受惊的幼兽。 官赭月看了眼锅中的粥,吩咐道:“给她盛碗粥。” 几个侍卫只有临风靠的最近,这事自然又是临风做。 临风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给百岁舀了一碗粥。冷漠地丢在了百岁面前:“吃。” 百岁饿了三天。 见粥如见命。 跪着捧起粥碗,开始边吹边喝起来。 官赭月看得入神。 临风侍卫却十分不解。 就算怕这药人饿着,给个她塞一嘴名贵的丹药不省事儿?为何特意留下煮一锅粥,还守着她吃? 这么迷惑的行为,旁人自是看不懂,只有官赭月知道,他是在效仿佛家的慈悲为怀——施粥。 意义非凡。 毕竟,他的兄长下了死令,要他在人间游历九九八十一日,悟道突破,方能回去。 对于这个不幸的药人。 官赭月的假慈悲,不过是在讽刺这世道。 人人都想成仙。 可人人都在践踏人命。 哪怕是成了仙,践踏的依旧是求仙问道的凡人。 他在践踏这个药人的同时,按照佛家的习俗,给她煮了一碗粥。 便能心安理得。 百岁喝完了碗里粥,看了一眼锅,又看了一眼官赭月。 她还想吃。 官赭月像会读心术。 他用一个眼神暗示临风再给百岁乘了一碗。 临风舀起一碗倒进百岁的碗里。 看她像看牲口。 百岁没放在心上,这世道的冷眼多了去,不差他这一个。 她现下想的只有,能活一日是一日。 官赭月突然开口:“记住这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