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后面的话她没能说出来,因为余笙歌眼疾手快,立刻又捂上了她的嘴巴。 再次只剩下一双眼睛的莲香又是拼命点头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再大惊小怪了,余笙歌才再次放开手。 莲香还想再问些什么,但见头发散乱、脸上还挂着泪痕的漂亮“常姑娘”,明明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却对着自己狡黠一笑。 她朱唇微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淑女。 她道:“放心,以后你我再不用敬什么狗屁早茶了。” 不知道哪位大家说的,面对美人,人们总是会毫无原则地原谅他们。 莲香觉得这话说得极对,不然她怎么像是被“常姑娘”下了蛊一样,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简单帮人重新梳洗后,就又带着她从下人走的小门溜了出去。 余笙歌说得振振有词:“我这刚闹了那么一出,他们肯定不会轻易让我出府的,时间不等人啊,快,带我去你昨日说的那个客栈!” 她跟着莲香小跑着过去,果然如她所料,不用去赌场,客栈的大堂里,便专门划出一片区域,用来介绍各位举子和进行押注。 这本书虽是架空朝代,官职礼法上都有些乱七八糟,但大体仿照的是唐时相关,所以民风还算开放,余笙歌身为女子,也可参与这种赌局。 余笙歌还未走近,远远的便看见各个举子的名字被写在竹签上,挂于墙上,自上而下的排布顺序便是按照众人对其才学水平的评判,亦是猜测夺魁的热门程度。 每行二人得往下排,那么除去前面五个,余笙歌要押注的状元,该在第三行的两人中选。 余笙歌定眼去看,第三行的两人分别是:魏展义和陶学兆。 “姑娘,不是找你同乡吗,怎么往那赌钱的地方走了?” 莲香也不常出门,此刻东瞅瞅、西看看,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拉住余笙歌问道。 “我压同乡个状元,支持一下。” 余笙歌张口就来,扭头同莲香说话,但脚步不停,仍旧向前走去。 “姑娘,你慢点!” 莲香眼看着从楼梯上下来个人,该是参加科考的学子,因为手里还拿着本书,同余笙歌一样,不看路得往前走。 她连忙伸手去拉余笙歌,但还是晚了一步,两个同样不看路的人撞在了一起。 那人比余笙歌高些,余笙歌又低着头,因而额头刚好撞上对方的下巴,前日磕头磕狠了的那处再次遭受攻击,她痛得眼中溢出泪来。 撞上的那人也揉了揉下巴,见余笙歌蹲在地上捂着脑袋,一副痛苦模样,连忙道:“姑娘你勿要讹人啊,你我二人相撞,疼痛的程度该是一样的,我现在已经没事,你怎么还蹲着不起?” 莲香护主心切,闻言立刻生气,本还在关心余笙歌的她立刻站起身来,同那学子吵起来道:“你这个人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姑娘身子娇弱,和你这大男人能一样吗?” “没由来的碰一下,你家姑娘便蹲地不起,这让人生出讹人的猜测,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看见有人向这边投来目光,于是碍于名声,这学子声音小了些,但仍旧猜忌余笙歌道。 有其他学子下来,听见声音凑过来,其中一人拍着他的肩膀问他道:“魏兄,发生什么事了?” 余笙歌这边也缓了过来,她松开遮掩着额头的手,但并未立刻起身,方才痛意滋生出的泪水没能收回,也不是软弱,但是穿过后,她发现这副身子有些爱哭。 爱哭便哭吧,余笙歌也习惯了利用这些泪水。 于是她就这样眼含热泪得抬起头,本就简单几缕的刘海被撩到一旁,露出额头上的红痕来。 对面都是埋头苦学的书生们,当即被余笙歌美貌惊到,一时无人说话。 莲香看她头上那红□□疼,忙去找小二,想要个鸡蛋给人敷敷。 余笙歌这时才柔着声音开口道:“你撞到人不先道歉,反倒是无中生有的罪名先给小女子我安一个,这般行径,可有半分男子气概?” 说罢,她心绪一动,方才看那押注处的墙上,第三行中不是有个姓魏的叫魏展义吗? 莫非这就是那捡漏状元的货? 余笙歌心中不喜,脸色越差了几分。 但落在周围人眼中,便是我见犹怜的弱女子,边上立刻有人站出来指责魏展义道:“子曰,对女子,不可欺之犯之,魏兄,你我大丈夫顶天立地,怎可做出如此行径?” 另有人也开口附和道:“魏兄,陶兄这次说得可不是废话,明日就要会试,你今日怎做出如此行径?” 余笙歌闻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