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
宫门口,萧景瑜等了许久,看到沈青栀出来才松了口气。 内侍和宫女帮忙把赏赐之物装入马车,沈青栀笑眯眯给二人塞了荷包,道谢后让人回了宫。 沈青栀离开后,皇后便让人传了太医院卢院正过来,将沈青栀开的药方递给他过目。 卢院正拿着药方仔细琢磨后忍不住点头,说这药方很精妙,可用。 皇后:“卢院正可知这药方出自谁手?” 卢院正自是不知,皇后:“百草堂的沈大夫,卢院正应听说过罢?这药方便出自沈大夫之手。” 卢院正很惊讶,他确实听过百草堂沈大夫的名号,不过没往心里去,觉得不过是那些民间医馆为了吸引病患夸大其词的说辞罢了,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女医,能有多大能耐? 皇后将卢院正的表情看在眼里,意味深长道:“卢院正,民间也不乏医术精湛者,如此年轻的女医都能有此医术,尔等作为太医也当精进医术,莫要被比下去才是。” 卢院正冷汗连连,昨日他给陛下请平安脉时被陛下训斥了,今日皇后娘娘又如此说,难道他的院正之位要不保? 皇后倒没这个意思,只委婉敲打他一番,又叮嘱他回去后让太医院按照沈青栀开的药方抓药,便让人走了。 接下来每隔一日宫里的马车便来接沈青栀入宫为皇后诊脉针灸,完事再把她送回百草堂。 沈青栀给长公主和皇后娘娘看诊一事迅速在京城世家贵族中传开,她一时间成了京城炙手可热的大夫,来请她出外诊都要排队,医馆的孟掌柜为此乐开了花。 * 日子忙碌而平静,沈青栀每日坐堂出外诊,偶尔还要进宫为皇后请脉。 萧景瑜要参加明年的春闱,自入国子学后每日读书至深夜,人都清减了些。 陆承睿下了学晚上在家也不能歇息,陆尚书恨不得他头悬梁锥刺股,他压力骤增,受不了时便躲来萧家,却又同样被萧景瑜押着读书,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京城离沂州远,今年过年便留在京城。 沈青栀医术好嘴又甜,深受京城贵妇们的喜爱,腊月底出外诊时每次都会被贵妇们塞一些首饰、锦缎等娘子们喜爱的物件。 就连皇后也特意把她传到宫中请了一次平安脉,出宫时马车里便塞满赏赐之物。 转眼翻过年,各地学子奔赴京城,二月中旬,贡院里坐满考生,礼部组织的会试轰轰烈烈开考了。 会试一共分三场,每场期间考生都不能出考间,吃喝拉撒睡全在一个格子间里。 贡院里考试环境恶劣,且二月的京城天气仍然寒冷,每一场考试结束,都会有几个学子因体力不支等原因而倒下。 沈青栀早已想到这些,所以提前便开始为萧景瑜调理身体。鉴于之前曾把他补太过流鼻血,这次她用心许多,用的都是温和的药膳方子。 至于考试期间的吃食,她让妞妞做了沂州那边的吃食煎饼,还有肉脯,辣椒酱。 除此外,又和妞妞二人在厨房折腾两天,尝试着将面条煮熟晾干后油炸,做了一些干炸面,吃时与肉脯、蔬菜干一起用热水冲泡开,再拌入辣椒酱和酸笋丝,热乎又美味。 辣椒在京城还是稀罕物,所以这些沈青栀同样为陆承睿也准备了一份。 因此,别的考生就着热水啃干馒头时,萧景瑜和陆承睿吃着热乎的泡面,盖子揭开时,香味甚至飘到隔壁两侧的考间。 那几个无辜的考生狠狠吸了吸鼻子,再低头看看手里的干粮和肉脯,顿觉索然无味,恨不能冲到隔壁考间,把吃食抢过来,再把人揍一顿才好。 第三场考试结束那日,沈青栀领着桐桐和妞妞候在贡院外,看到萧景瑜从贡院出来,她眼睛一亮:“相公!” 萧景瑜略显疲惫,但相比旁边那些考生要好很多。看到人群中的娘子,他眼里浮上笑意,浑身的疲惫也消散不少。 他大步过来,沈青栀忍着扑上去抱住相公的冲动,只矜持地给他理了理衣襟:“相公,考得如何?” 考试期间顾不得仪表,萧景瑜胡茬长出一些,不显狼狈,倒更添了几分硬朗。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萧景瑜眼里溢满柔情,旁若无人地将沈青栀的手握在手里,笑道:“若是不出意外,应不会让娘子失望。” 沈青栀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萧景瑜捏了捏她的手:“这些日子娘子辛苦了。” 沈青栀刚要开口,后面陆承睿喊:“陆兄,沈娘子!” 二人转身望去,看到陆承睿在往这边走,阿福背着书箱跟在后面,主仆二人都垮着脸。 待陆承睿走近,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