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赢
沈青栀从屋里出去时,萧景瑜正一脸焦急地等在外面。 她眼睛亮了亮,刚要开口喊相公,萧景瑜已经朝她大步走过来。 看到沈青栀身上的血,萧景瑜脸色变了变,沈青栀忙解释:“这是肖公子的血。” 萧景瑜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肖兄情况如何?” “伤口处理好了,但后续如何现在还难说。陆公子呢?” 沈青栀站了半晌,中午又未进食,早已又饿又累。萧景瑜见她这样,方才焦急和想要责备的心思都被心疼取代,柔声道:“陆兄伤到脚在休息,我带你过去。” 方才阿福禀报说沈青栀来了后,萧景瑜便猜到她未吃午食。庄子里都忙着没人顾得上准备午膳,他便让人端来点心,等沈青栀出来了先垫垫肚子。 沈青栀跟着萧景瑜到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陆承睿见到二人进来连忙起身,一瘸一拐地过来:“肖兄怎样了?” 萧景瑜将他按回去,沈青栀一边说了肖子林的情况,一边给他检查脚伤。 陆承睿的伤不算严重,除了一些擦伤便是脚踝扭伤肿胀,擦些药修养些日子便能好。 检查完,沈青栀问:“那马为何会突然失控?” 陆承睿听到她说肖子林情况难料,表情更凝重了些。他摇摇头:“我也不知,今日那马是租来的。” 因大青山下跑马的人多,所以有人在大青山下开了养马场,专门将马出租给公子哥们跑马,今日陆承睿骑的那匹马便是从养马场租的。 沈青栀确定他无大碍也放心了些,别的多说无用,她起身刚想去李大夫那里拿些药膏来给陆承睿涂,萧景瑜一把拉住她:“先吃点东西。” 陆承睿也道:“对,我这伤不急,反正都过了半天了,不差这一会儿,先吃点东西。” 沈青栀确实饿得饥肠辘辘,恰好有庄子里的仆人送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过来,她去换下衣衫,拉着萧景瑜一起吃了点心,先去找李大夫要来药膏交给陆承睿,稍歇息了一会儿又去了肖子林那边。 等她过去时才知陆老夫人也来了。原本这事陆承睿是没想让祖母知道担心的,但还是有小厮回去禀报了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知道后便火急火燎地来了,沈青栀进来时,正看到陆老夫人和肖夫人一起坐在厅里,肖夫人红着眼圈道:“老夫人莫要如此说,此事怪不得小公子,若要怪只能怪那租马的老匹夫,害得小公子和我儿双双受伤。” 沈青栀顿了顿,上前打过招呼便去了屏风后面查看肖子林的情况。 为了以防万一,其他四位大夫也都没离开,徐大夫和王大夫休息去了,方大夫和李大夫正守在肖子林旁边。 沈青栀上前探了探肖子林的脉,发觉他脉象比方才有所好转,伤口出血量也减少了。 闲着无事,三个大夫围在一起,先是商量了一下肖子林接下来的诊治方案,李大夫二人好奇,又追着沈青栀问了半天方才她是如何确定的出血点。 沈青栀也不藏私,一五一十地讲给李大夫二人听。 等她说得口干舌燥时,有侍女进来小声禀报说厨房已经备好饭食,请三位大夫移步外厅用膳。 沈青栀三人也未客气,他们今日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消耗都不少,今晚估计还要轮流值守,所以必须补充体力。 等用过膳,肖子林还未醒来,沈青栀先去找了萧景瑜。 陆老夫人已经回城,临走前本想把陆承睿一并带走,但陆承睿放心不下,坚持留了下来。这里大夫不少,陆老夫人虽心疼但还是答应了。 萧景瑜更不放心沈青栀一个人在这里,所以让同窗帮忙和先生告假,他则留下陪着沈青栀。 等到天擦黑屋里点上灯,肖子林终于醒了。 这是个好兆头,几个大夫都很惊喜,肖夫人更是喜极而泣。 但肖子林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不过醒来一刻钟左右,只稍稍吃了点粥喝了药便再次昏睡过去。 肖子林的情况离不得人,几个大夫轮流值守,考虑到沈青栀是娘子,便让她晚上值守,夜里歇息。 晚上时肖子林果然发起烧,沈青栀和方大夫二人手忙脚乱折腾半晚,到了子时肖子林的体温才稳定下来,二人才终于歇下。 第二日肖子林清醒的时间长了些,但仍陆陆续续发着低烧,直到第三日才稳定下来。 肖子林的恢复情况远超李大夫几人的预期,大家庆幸之余顿觉如释重负。 尤其是李大夫,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来。那日沈青栀说出“开腹”那番话时,他着实被吓到了,甚至后悔带她一起进来。 虽然肖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