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说胡话呢。” 那日被人强押着进了那个喜房,那色鬼找来,她慌里慌张地躲避,不慎撞上了桌角,沐浴时珠珠看过,一片乌青。 虞樱无言以对。 有周夫人虎视眈眈,周议章不是虞烟的佳婿。二叔在军中旧识不少,自然有来往密切的青年才俊。虞樱起初还想,或许能在其中给她挑一个。 眼下看来,还是算了吧。照虞烟这般身娇体弱,还是得找个心疼人的,粗莽的汉子可不成。 在镇国寺前下了马车,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周夫人。 周夫人一身紫衣,金簪华美,做足了贵妇人的姿态,立于树荫底下,同旁的贵妇聊得火热。 虞烟缓步走近,还是周夫人对面之人先察觉到她的到来,抬眼一瞧,眸底划过一丝惊艳之色。 周夫人余光见得虞烟的身影,话音顿止,虞烟上前,一一问好,笑容真挚,恬静庄重。 虞烟规矩懂礼,如今乖巧的样子正是贵妇人最喜欢的,瞥见旁人钦羡的神色,周夫人心头不满散去两分。 她的孩儿格外争气,虞烟正该如此,才不会令议章失了脸面。 周夫人对虞烟的模样多有挑剔,看到旁的妇人对虞烟的打量,心头又是得意又是惆怅。 她们再怎么看,这般美人也是她儿子的未婚妻。 惆怅则是因为虞烟的出身和秉性。乖巧漂亮,只适合做女儿,被人供起来锦衣玉食地养着。 可她的儿子怎么能反过来伺候妻子?周夫人略一思量,想到那等场面,便难以接受。 曾有多少男子觊觎虞烟的美色,虞烟本人也许都不大清楚,连对方姓名都未曾留意。 但周夫人苦心经营多年,京中叫得上名号的公子小姐,能认出大半,自然将那些觊觎虞烟的人记得清楚,简直如数家珍。 随长辈前来礼佛的谦谦公子,在香雾缭绕的殿前望上一眼,见到虞烟这张招蜂引蝶的脸蛋,即便是在这涤清俗念的圣地,也会生出其他念头。 接引香客的小僧领着诸位夫人离开,前往讲经的楼阁。周夫人身畔有人同她搭话,虞烟自觉地缀在后面。 “你真是好福气,这小姑娘听话懂事,看着就是惹人疼的。” 周夫人只当是客套话,皮笑肉不笑地牵了牵唇。 清音阁中座无虚席,周夫人为与人结交,打点一番,留了个靠前的位置。虞烟来回看了一眼,面有苦色,闷闷坐下。 离得这般近,待会儿她在大师眼皮底下睡着了,可如何是好。 虞烟规矩地坐在椅中,姿态娴静,面带微笑,实则已经狠狠掐了自己两把,泛起泪花。 大师开讲后,阁中鸦雀无声,虞烟撑着眼皮,看着前面几位夫人的珠钗金簪,仔细地数了数上面有多少金珠玉豆。 起初还有些效用,但越数下去,困意越浓。 好难受。 好不容易有个夫人起身,虞烟也跟着悄悄站起,周夫人看了她一眼,没作声,虞烟朝她轻一颔首,吸了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先她一步出来的妇人有孕在身,出身高贵,奴仆成群。虞烟站在檐下醒神,回想起那美妇的座次,便知道她身份很不一般。 虞烟无意惹人瞩目,打好主意跟在那人身后回去。奴仆簇拥着那人缓缓走来,虞烟有些不大情愿地抬步跟上。 还有大半个时辰,她要怎么熬呢。 阁中檀香流淌,虞烟一进门便觉得憋闷,定了定神,正要原路返回,伸出一只手将她拦住,虞烟一看,是那位贵妇人的奴仆。 “旁侧还有一个空座,姑娘身子不适,那儿正合适。”奴仆轻声道。 走近一瞧,那空座旁小窗微开,清风徐来,旁边还有个没有搬走的六折屏风,稍稍挡住了旁侧的视线,唯有在中央讲经的大师能够瞧见此地。 虞烟喜不自胜,谢过来人好意。 受人指使的丫鬟见她满意,唇边也露了一丝笑意,缓步离开,回到主子身边。 谢大娘子小心地摸了摸肚子,余光瞥见靠近的身影,压低声音问询:“他有何要事?” 丫鬟微俯下身,只道已然办妥了。 谢大娘子鲜少见那位三弟托人办事,心里起了探究之心,但此时不宜细问,便压下了好奇。 虞烟坐在靠窗的椅中,乐滋滋地看来看去。 那位夫人真好,身边的丫鬟竟然细心至此。 虞烟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脸颊压在手臂上,双眸紧闭。 台下众人虔诚聆听大师所言,但某一刻,滔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