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颈鸳鸯
的外衣还没有脱。” 何如被子蒙头,装死。 “外衣上沾着酒气,味道不好闻。”诸晴又说,要是何如今天不把他那身臭烘烘的衣服扒下来,她冒着明日被人说闲话的风险,也绝不与他睡在一张床上。 何如探出头,看向诸晴,然后钻出来脱衣服。 诸晴从隔间里端了盆提前备好的热水——闵都民居布局大同小异,她过门时也有何宅的老人来向她指引地方。 何如顺手接过水盆,放在高盆架上,拧了布子匆匆擦洗一番,又钻进了被子里。 像个缩头乌龟,床铺是他的壳。 诸晴另取一块布巾,将何如抛在盆里的那方拧干,搭在架子上,自己细细擦拭起来。 她将布巾放好后,转身看见一双黑黢黢的眼睛“嗖”的翻了过去。 虽然嫌弃这人,但诸晴看这情态,还是忍不住笑了。 她躺进被子里,旁边的人又向里挪了挪。 诸晴闭上眼睛,她不喜与他人共眠,更何况身边是近乎陌生人的存在,是以虽然闭眼,但却难有分毫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喝了酒的人终于扛不住,进入熟睡,开始有些大开大合的动作。 探到诸晴身边的手脚被她推了回去,结果没过一会儿,何如一个侧身整个搂住了诸晴。 诸晴转头看向他,沉稳绵长的呼吸似乎暗示着他正在做一个好梦。 于是在这呼吸声中,诸晴也渐渐困乏。 屋外的屏风上,一对绣花鸳鸯正依偎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