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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飞镖“咻”的一声飞过,堪堪擦过他的鼻尖,插入了旁边门框里。 “你要是敢出这个门,我不介意让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小言辞回头一脸无辜道: “我不过是想去个茅房。”? 然后,又不知死活纠正他: “我阿爹也不过二十六岁,还年轻帅气得很呢,实在与那白发人相差甚远。” “………” 季显扬气得想拔刀。 是他说的话不够狠?还是他的表情不够凶残?这小崽子怎么就一点都不害怕? 他突然想起言冰云在北齐身份暴露被抓的那一年,据说无论锦衣卫如何严刑拷打,他始终一言不发,对于死亡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莫非这不怕死的基因也能遗传? 小言辞看着他青黑轮番交换的脸色,无声叹了口气,这人怕不是有什么癔症?情绪不大稳定诶…… 他摸了摸怀中的小琉璃瓶,那里面是费介教他新调制的毒药,毒性如何还没试过不知道。 不过应该不致死,只是解药还没调制呢,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先不要用。 ——— 翌日午时,言冰云如约来到破庙。 “阿爹……”?言辞看见言冰云委委屈屈喊了一声。 言冰云上下打量了一下儿子,见他只不过身上脏乱了一些,没有受伤的迹象,舒了一口气,道: “没事吧。” 言辞点了点头,又撇了撇嘴角: “没事,就是肚子很饿,他都不给我东西吃。” 言冰云蹙了蹙眉。 季显扬看了看周围,不仅没有埋伏的暗卫,更没有沈婉儿的身影,就只有言冰云一个人。 季显扬拔出剑抵在言辞的脖子上,怒不可遏: “看来你并不在乎你儿子的生死,我家小姐呢?!她怎么没来!” 言冰云淡淡觑了他一眼,冷嗤出声: “痴心妄想!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见到绾绾,当年若非绾绾以死相逼,我岂会饶你。如今更是黔驴技穷挟持起孩子了,竟当真不觉得可耻吗。” “你也有脸骂我可耻!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当年若不是你虚情假意蒙骗我家小姐,套取情报。沈府又怎么会那么快覆灭,她又何至于受背井离国、颠沛流离之苦。 你倒是平步青云、飞黄腾达,娶妻生子尽享天伦之乐了,可曾想过她心里该有多痛。我们当年明明都已经逃到了云州,都已经过上了安逸温馨的生活,你却还不肯放过她,硬逼着她跟你回去过牢笼般的日子。” 季显扬怒目切齿,似有千言万语怒斥不尽。 言辞听得一愣一愣的,未几,抬头望着季显扬,愤愤然辩驳道: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阿爹阿娘很恩爱的,他们眼中只有彼此。你根本就是什么都没弄明白,就在这儿胡说八道!” “你说什么……?你娘……?你说绾绾是你娘?” 五雷轰顶,天塌地陷! 季显扬瞪着言冰云几近崩溃,大怒: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小姐怎么可能跟你生孩子?不可能的!定是你强迫她的!” “怎么不可能,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言冰云轻蔑地看着他已然崩溃的面色,而后睥睨一笑,一句话彻底击碎了他的神经。 “我们夫妻之间每晚有多恩爱甜蜜,你如何知晓。” “我杀了你!言冰云!我要杀了你!” 季显扬腥红着眼眸,提刀就朝言冰云猛刺。 “找死!”言冰云冷眸中杀意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