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兔同笼
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钢牙紧紧地皱起眉头。 从下午开始,他就总觉得似乎有某种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息流窜进了山里。 但当他触碰着从不同方向涌来的风流,专注去感知时,那股湿冷的气息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刚才一瞬间在心头生起的不悦感只是出于错觉。 钢牙叫来属下,问道:“银太,今天营地的巡逻队轮到谁来带队?” 银太点着脑袋,努力回忆着之前背过的排班表,“好像……是火硫队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确定吗?”钢牙眯起眼睛,阴影落在他的眉宇间,划分出亮暗两个面,将他眸中的冷蓝衬得更为冽厉。 钢牙这么一问,银太登时不自信了。 他曲起手肘捅了捅站在旁边发呆的白角,小小声地跟他确认道:“今天是火硫队长值班的日子对吧?” 白角刚才在神游,被突然间一搡,如梦初醒地跟着说:“啊、对,是火硫队长。” “我早上还见到火硫队长带着队员们进行例行操练。” 闻言,钢牙的十指扣了起来,挡在身前。 钢牙冷着脸思忖:火硫的实力不错,是在部族中能够排得上名号的战士,但他并不擅长应对法术型攻击,有可能会出事。 想到这里,钢牙起身,往室外走去。 “少主?” 眼看钢牙就要化作旋风离开,白角两步并作三步地追上前去。 他疑惑地挠着后脑勺,“少主,你要去哪里啊?” 明明早上才刚出去巡过一次山,为什么下午又要出去,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重要安排吗? 钢牙挥挥手,面不改色地说:“你们不用跟着。” 因为暂时不确定来犯者的身份,所以最好还是安排得力的战士留守营地,以防有变。 银太和白角两人见钢牙的神情不虞,彼此对视了一眼,便默默应下了。 等平地刮起的大龙卷风消失在眼前后,银太扭过头,看向白角。 他缩了缩脖子,问:“白角,你见到刚才少主的表情了吗?呜哇,超可怕的。” 白角跟小鸡啄米似的,忙不迭点头。 他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后怕道:“当然看见了,天知道我简直都快要吓死了。” 刚才少主讲话时,他神游得最为厉害,而少主看起来情绪糟糕,因此他现在也心虚得厉害。 白角不抱希望地祈祷自己没有被少主发现思想开小差了。 “银太,你觉得,少主这是要去做什么呢?”白角迟疑地问。 银太认真想了一圈,但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去……找阿霜玩吗?”他试探性地提出无建设性想法。 闻言,白角幽幽地瞥他一眼,眼神复杂。 你小子,八卦狗仔队队长是吧。 ------------------------------------- 发生了什么?——这是耳霜醒来后第一时间在脑袋里蹦出来的问题。 耳霜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好像被某人往里面塞了一大团棉花,或者大脑变成了浆糊,看什么东西都有重影,在空中摇晃。 与此同时,她的四肢也昏沉得不像话,就如同有水泥封住了主要关节,导致手臂沉重又僵硬,无法轻易抬起或活动。 这里是什么地方? 耳霜尝试回想起自己为什么会睡过去,又为什么会在种地方醒来。 白兔抱着一抽一抽做痛的小脑袋,冥思苦想起来:嘶……不应该啊……我记得我大概、可能、或许并没有跟别人结过会到这种被绑架报复的仇。 她想到那个总爱跟自己装腔作势的棕兔子,接着毫无悬念地将他排除在怀疑名单外。 那兔崽子虽然骄纵,但还没有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 难道是要赎金?但我穷得荡气回肠啊,那个笨绑匪也未免太想不开了吧。 来来回回想了一圈,耳霜依旧毫无头绪。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希望能够从这昏暗的景象中得到一些提示。 毋庸置疑的,这是一间牢房——房间被坚硬的铁栏杆围起,栏杆安排得紧密,铁条之间的间隔极小,最大的宽度也仅有半拳宽。 耳霜稍微比划了一下,果断放弃了用兔型越狱的想法。 过不去还好,要是只能过去一半,卡在中间,她真的会“哇”地一下哭出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