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地说:“没事,你叫我‘耳霜’就行。我没想弄死他,毕竟他是你们的人,那样对你们来说也不好。我只是想给他几巴掌,让他脑袋清醒清醒,从此记住别再随便对兔子下手,也别随便揭别人的短。” 听见耳霜这么说,银太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虽然箭矢不是他射的,但他勉强也算是欺负耳霜的人之一。 很担心啊,很担心自己也要挨巴掌。 银太看向钢牙,等他发令:“少主……” 钢牙睁开眼,瞥了一眼已经被气得脸都黑里透红的钩爪,又看看面前一众忧心忡忡地望向自己的族人,说道:“有什么都先回营地再说。” 他问:“耳霜,你还能走得动路吗?” 耳霜还在平复心情,冷不丁被点名,愣愣道:“可以?” 钢牙点点头,“那就行。” “从这里到营地会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要是小腿痛得走不动,就直接说出来,不要硬抗,等回到营地之后我会再帮你向族人打听你哥哥的下落,或许昨晚有人跟他碰上了也说不定。” 虽然兔子跟野狼回家,就好像加餐自动自觉走到捕食者的餐盘里一样怪异,但耳霜依然点头应好,她相信钢牙是会信守承诺的人。 因为腿上有伤口,所以耳霜走得很小心,甚至不敢稍微迈开一点步子,不敢用力,这就导致了整支队伍都不得不迁就她,速度被拖慢了一截。 身为“罪魁祸首”的耳霜当然也能察觉出来这刻意放缓的前进速度,她越走,头就低得越下,到最后几乎不敢抬起来看周围人的表情,生怕看到他们对自己翻白眼。 好尴尬,这走的不是回营地的道路,而是社恐星人的末路吧! 耳霜悄声喊正在闭目养神的妖狼少主,“钢牙……” 钢牙一双金黄色的兽眸闻声望去,瞧见耷拉着小脑袋的长耳妖兔,问道:“嗯?怎么了?” 耳霜难为情地闷声道:“我好像走得太慢了点……要不你们先走,我在后面慢慢跟上?” 钢牙转头对自己的部下说:“银太,能够麻烦你背一下她吗?” !!! 社恐星人·耳霜受到致命一击。 社恐星人·耳霜出现了瞳孔地震。 耳霜慌忙摆手,话语间的求生欲满溢,“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这个需要,我很好,很棒,很优秀,可以再走一百里都不带喘气的。” 钢牙看见她的慌张,幽幽道:“走上一百里不喘气,妖怪就死了,傻兔子。” 看着银太在自己身前半蹲,等自己跳上他的背部,耳霜简直欲哭无泪,那也比社死来得好啊呜呜呜。 没办法跟粗神经的社交恐怖分子好好玩耍了。 若是时空能倒流,耳霜绝对要拿一百个胶带把自己的嘴给封得严严实实。 让你社恐,让你社恐!要是脸皮能够厚一点,何至于此。 见耳霜迟迟不动作,银太以为她是担心自己被摔了下去,于是安慰道:“我力气很大的,不要担心背不起你,放心吧。” 耳霜:小兄弟,我很放心你,但我放心不下我的敏感和脆弱,如果你背起我,它们会流泪。 没有办法,耳霜只好顶着众人的目光伏到银太的背上,活了两辈子,今天是她第一次深刻领悟到什么叫作如芒在背的痛。 耳霜:“真的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会注意不让腿上的血渍弄脏你的衣服的。” “或者,我可以帮你把衣服都给洗一遍。” 银太有点嘴拙,慢吞吞地答道:“呃、这倒不用,我是会洗衣服的。” “……好的。” 银太:“那个,你可以不要动来动去吗?好像有点重啊,哈哈,我没有别的意思。” “……好的。” 耳霜看向钢牙,她肯定自己绝对从钢牙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坏家伙!肯定还在记恨自己要他赔一件新衣服,或者是自己在更早之前的时候扔了他出去。 白角看着耳霜跟钢牙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有点纳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向性格高傲、不把任何妖怪放在眼里的少主现在居然会跟一个弱小的妖兔好好说话? 不对劲,果然哪里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