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谢宴5
“丁执强?丁执强!”季风挂了一脸的血,面目狰狞狂躁大喊:“我的眼球呢?丁执强!我的眼球呢?你他妈耳朵聋了还是死了?丁执强!” “欸,来、来了!”丁执强哆哆嗦嗦地捡拾起掉在地上被路过的人踩了好几脚的眼球,双手捧着那颗破碎的眼球跑去了季风身边:“季、季哥,眼球。” 季风一听眼球回来了,两手胡乱往前摸索:“哪儿呢?在哪儿呢?” 丁执强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抓住了他前伸的右手,把掌心里托举着的眼球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季风欣喜抓住了眼球,低头把眼球往眼眶里塞。好不容易塞了进去,手刚一松开,眼球就滑出眼眶,掉回了地上。 他怔了一下,愤怒伸手,想要揪住丁执强。可惜眼睛看不见,他扑了个空:“你他妈……” “季哥、季哥,我错了。”丁执强脚下一软,也不管他是不是能看见,立马给他跪了下来。涕泪横流,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是我跑太慢,我追不上那娘们儿。季哥,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饶了我吧,季哥。” “算了。”季风自知事已至此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叹了口气:“把椅子给我搬后头。” “好、好,季哥。”丁执强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把他斜后方的椅子放到了他身后。 季风推开了丁执强欲搀他的手,一手摸索着扶住后椅背,一手捂住丢了眼球的左眼,坐了下来:“那就继续下一轮吧。下一轮,我先。” “可以。”谢必安对此没异议。 赌桌边的瘦高男人又开始摇起了骰子,“哐啷哐啷……”吵的人心跳都跟着加速了。 骆雪屏气凝神,注意力集中在了瘦高男人手中的骰盅上。 骰盅拍回桌面,瘦高男人机械式的话音又起:“押,大,小。” 桌边没了声。 季风偏头竖耳,紧锁着眉头,似在犹豫。 谢必安等了片刻,不怎么有耐心地曲指叩了叩桌,在催促他。 “丁执强,”季风叫了他一声,“押小。” “好的,季哥。”丁执强拿起他的匕首,放到了赌桌“小”的那一侧。 谢必安没有要拖延的意思,两指一弹,将匕首弹到了“大”字上。 “买定离手。”瘦高男人大喝了一声,揭开骰盅,报数:“一、三、四,小。” 是小!虽早有所料,骆雪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她看了眼神色自若的谢必安,攥紧了拳,逼迫自己要冷静下来。 接下来,就要换季风提要求了。 “哐当——”一声巨响。骆雪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从天而降的一个铁笼困住了。 “谢必安!”她惊呼出声。 原本静坐一旁的谢必安倏地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疾行至铁笼边,两手抓住笼上的杆子,使劲摇晃。 那铁笼很重,就算他使了全力也分毫没能撼动它。 他破不开这笼子。 季风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哑然失笑:“怎么?这就急了?” “这是我跟你之间的游戏,别动她。”谢必安道。 同在摇晃铁笼的骆雪一怔,隔着栏杆心绪复杂地看着他。 “七爷,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季风道,“如果今天你和她之间,只能有一个活着出去,你怎么选?” 明知是徒劳,谢必安仍在铆足了劲晃铁笼:“我没必要回答你。” “我也就是好奇一问,没指着你真能给我答案。”季风似想起了什么,道:“或许,你自己也没答案。毕竟我也有过这种时候。” “你放开她!”谢必安厉声道,“你放开她,我们再谈别的。” “为什么一定要我放开她?是因为你太在意她的安危?还是因为你根本没办法离开她?”季风话外有话道。 没办法离开?这话似有深意。 莫非,他知道她和谢必安之间的秘密? 是岚清!是岚清告诉他的。骆雪心下一惊,惊慌抓住了谢必安把在笼子上的手。 “怎么办?”她比着口型着急询问。 谢必安冲她暗摇了摇头,抽回了被她抓住的手。他面朝着笼子退行了半步,转身看向赌桌对面坐着的季风:“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这不就是个游戏嘛,玩儿呗。”季风总算占了上风,得意大笑:“这回,该我向七爷你提要求了。” “有屁就放,”谢必安最后的一点耐心耗尽,“速战速决。” “放宽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