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宴11
br> “祁月最近好像怪怪的。”伊桃看着门的方向,犯了嘀咕。 骆雪没在祁月的话题上深聊。她反手抓了抓岑寂搭在轮椅后头的手,示意她把自己推出去。 外头的天气不太好,云层密压,空气湿度很大。 在这样的天气里,骆雪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她搓着胳膊仰头看了看天,道:“这天看着像是要下雨。” 岑寂推着她慢慢往前行,闻言低头看了她一眼:“昨天看你挺介意的,今天是想开了?” “想不开又能怎么样?”骆雪叹了口气,“躲不掉的话,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在任务时间截止前,我这身子骨会不会先散架?” “有头绪吗?” “你指的什么?” “任务。” 提起任务,骆雪下意识伸手摸进口袋,抓着袋中的任务卡沉吟半晌,道:“我记起个人。” “谁?”岑寂问。 “王海华。”骆雪道。 王海华是第一个发现福伯去世的。如果说王素玟的话有一半是真的,那福伯也必然是这一游戏环节中一个关键人物。他或许知道族谱的去向,只可惜死人开不了口。 先前发生的事多,竟是忽略了王海华的存在。眼下虽不能让福伯开口,但循着他生前的线索,或许能捕捉到些族谱的蛛丝马迹。 王海华家距离村长家不远。 从村长家绕过去,隔了一条小河,就是王海华家。 王海华不在家,听他的媳妇提起,他是去福伯家帮忙处理后事去了。 岑寂寻了个借口进到了王海华的家里。王海华家院里晒了不少鱼干,趴在骆雪怀中的小巴嗅到了鱼腥味,馋的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王海华的媳妇喜欢猫,见小巴嘴馋,谈话间顺手给它抓了两条鱼来,挺有兴趣地看小巴啃鱼干。 东拉西扯地闲聊了几句,岑寂试着把话题往福伯身上引:“听说,福伯过世的时候,王海华也在?” “嗯,是,他当时在那。”王海华媳妇道。 “福伯过世前有说过什么吗?”骆雪问。 “也没说什么特别的。福伯那会儿神志不清,又摔成了那副模样,说的话断断续续的。我家海华说,福伯具体说了什么他没怎么能听明白。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福伯喊了几声救命,”王海华媳妇道,“很多人死前都会喊救命,这也没什么。” “除了这些,王海华还有跟你提起过关于福伯的旁的事吗?”谢必安问。 王海华媳妇闻言默了片刻,忆起福伯过世那天的场景,心有余悸道:“那天给他吓得不轻,晚上回来还做噩梦了。” “是因为福伯摔坏了脸,被吓的吗?”骆雪问。 “是被吓到了。听他说,福伯的脸都摔烂了。他当时瞅见福伯那张摔烂的脸,吓得差点摔一跤。”王海华媳妇摸了摸小巴的脑袋,话音低了几分:“除了这个,其实还有一件事挺奇怪的。” “奇怪?什么事奇怪?”骆雪急忙问。 王海华媳妇回头往外看了看,有所顾虑道:“这我要是跟你们说了,你们可别往外传啊。我家那口子不让我跟人说。就怕村里风言风语的,传话传错了味儿。” “嗯,我们就过耳一听,一定不往外传。”骆雪保证道。 王海华媳妇走去了门边,往外张望了一阵。 确认外头没人,她将院子大门虚掩上,折回屋中,继续往下说道:“其实,村里对福伯的死有很多种说法。毕竟谁平地摔能把自己的脸摔成那样呢?我家那口子说了,自然摔倒的话,手肯定会撑地的,那手上肯定是会有擦伤。我觉得在理。可又听他说,福伯手上一点伤都没有,光是摔脸了。要说是摔的?我觉着不像。福伯那脸,看着更像是被砸的。” “你是说,有人袭击了福伯?”骆雪顺话道。 “还有一种可能,”岑寂提出了一个假设,“如果福伯是在无意识状态下摔倒的,也确实不会做出用手护住自己的反应。” “这都是些没根据的话,我也就是跟你们瞎聊,”王海华媳妇不忘再叮嘱一遍,“我这人憋不住话,你们可千万别往外传啊。” “不外传,”骆雪道,“你说奇怪的事,是指福伯的脸摔得太严重觉得反常?” “也不全是。我是这么想的,村长肯定是有想瞒着大伙的事,不然福伯的身后事为啥办得这么遮遮掩掩的?”王海华媳妇补充道,“当然了,村里跟我一个想法的人不少,就是大家都没敢在这档口乱说。” “是这么个理。”骆雪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