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宴15
br> “什么?”谢必安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她到底在说什么? 好在谢必安较之前情绪还是稳定了不少,虽是满脸的不高兴,但勉强也还算有分寸,没有真手撕了她的新耳钉。 她本想把耳钉摘了,想起岑寂那更为疯狂的性子,最终还是没有对耳钉下手。乖乖抱走谢必安递来的一个枕头,自己去睡沙发。 谢·冷酷无情·必安连只暖沙发的小巴都没给她留。 在沙发上睡一晚实在是硌得慌,骆雪心里揣着事,早早地醒来了。哈欠连天地下楼找水喝,在楼梯口瞧见了在躺椅上打盹的范无咎。 她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慢慢悠悠踱步走去了范无咎的躺椅边,用脚踢了踢他座下的躺椅。 范无咎被吵醒,皱着眉睁开眼。看着像是有起床气,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对他这副凶相骆雪早就看麻了,冲他“喂”了一声,无所畏惧道:“问你点事。” 范无咎往后一倒,瘫在椅子里又闭上了眼:“我为什么要……” “你之前说,我会害死他?”骆雪打断了他打算叫嚣的话,“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范无咎闭着眼睛道。 “所以,你究竟知道些什么?”骆雪开门见山道。 范无咎默了半晌,睁开一只眼睛往她身后瞄了瞄,没看到谢必安跟过来。发现她是一个人来找的他,他顿时起了丝兴趣。 他直起身,从躺椅上坐起,回手捏了捏卡在腰间的皮鞭,道:“敢单枪匹马地来找我,也算有点胆识。护你的人可不在这,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讨厌被动。至于你杀不杀我,杀不杀得了我,那是后话。”骆雪道。 “呵,还是这么……”范无咎欲言又止。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的目光仔仔细细地在打量她。 骆雪渐渐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从他身边退开了半步:“不回答我的问题吗?” 范无咎低头揣兜,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开了:“伸手。” “什么?”骆雪没听清。 “我让你伸手。”范无咎道。 骆雪闻言下意识把手往后藏,警惕道:“干嘛?” “怎么?刚刚不是还挺有胆识的吗?我就让你伸个手,这就不敢了?”范无咎挑衅道。 “谁不敢了?”骆雪回怼了句。稍作犹豫,她攥拳把手伸了过去。 范无咎看向她伸来的手,不满道:“摊开。” “嘁,要求真多。”骆雪撇撇嘴,摊开了掌心。 范无咎揣进兜的手中抓出个小物件,放到了她的掌心里。 是个金色的求生哨,细长带链,看着像个小挂件。 骆雪缩手盯着放进掌心的求生哨细看了看,没瞧出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不解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绝境时吹响它。或许,能救命。”范无咎道。 看表情,不像是在戏耍她。骆雪踌躇片刻,蜷指将手中的求生哨收进口袋:“或许?” “保不齐你吹响了它,也会要了你的命,”范无咎拂了拂袖口睡皱的衣料,“看我心情。” 骆雪还想追问,忽听得有下楼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向楼梯处,瞧见谢必安抱着小巴正往楼下走。许是注意到了她看去的目光,他步子稍顿,问:“你站这干什么?” “我……”骆雪偏头往空了的躺椅上一指,惊讶发现范无咎已没了踪影。 谢必安顺着她的指向看去:“怎么?” “没什么。”骆雪愣了一下,示意着朝他举了举一直握在左手里的那杯温水:“渴了,喝杯水。” 天际泛起了鱼肚白,有鸟雀的鸣声。 “天亮了,”谢必安的目光转向了窗外,“喝完水跟我出去。” “今天这么早就出门吗?”骆雪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水,空杯往桌上一放:“早饭呢?早饭也不吃了?” “嗯,去确认一点事。”谢必安没多言,开了门径直往院中去。 顺着村道往前走,一路无言。 七拐八拐地往前行了一阵,谢必安在前一夜偶遇季风一行人的岔口停步。骆雪跟着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恰看到季风一队人从路口经过,在往南面走。 叶泊受了点伤,就跟在季风的斜后方。 他还活着。 “你是来确认这件事的?”骆雪看着人群走远的方向问。 谢必安没接话,低着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