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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葬宴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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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泛着霉味的厚重本子,给她递了过去:“巫医的手札。”

巫医的手札上详细记录了不少他在世时医治过的病例,部分医治过程被完整保留了下来。

除了病历记录外,手札上还零碎记录了过去村里曾发生过的各类重要事宜。

就着摇曳的烛火看手札,骆雪往后翻了没几页就觉得眼睛酸痛。她揉了揉眼睛,把手札又往烛火前推近了些。

安全屋里没有电,旭枫和祁月在储物的地窖里找到了一把蜡烛。蜡烛分摊到各队友手中,一行人分工合作,以最快的速度在所有的屋子里都点上了三五根蜡烛。

烛火之光微弱,勉强能照亮屋子。

前半夜一直静悄悄的。院中的男人们在轮岗巡逻,屋里的女人们也是各忙各的。

伊桃和祁月并肩坐在楼梯口,给小巴丢了个不知打哪儿找来的毛线球。两人姿势同步地看了数小时的动物表演,仍是意犹未尽的模样。

骆雪就坐在距离她们不远的小桌边,借着烛火看手札。

看了约五分之一的手札,骆雪早已哈欠连连。瞥见岑寂从院里进来了,她啪嗒一下合上手札,给他递了过去:“要不还是你看吧,我看的眼睛花。”

岑寂把手扎给她推了回去:“我看过了。”

“看过了?这么厚呢。”骆雪记起他确实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顿时有些不服气:“你看仔细了吗?”

岑寂微微一笑:“你说呢?”

“……”臭屁。

屋外忽起的大风吹开了窗,吹熄了靠窗的蜡烛。

“叶泊!”伊桃急忙喊了一声,跑去关窗:“屋里的蜡烛熄了,你快拿打火机再给点上。”

“欸,来了!”叶泊抓着打火机匆忙奔进门,与拿着手札去院中的骆雪恰巧擦肩而过。

险些撞上,叶泊一愣,回头看她。

岑寂的目光落在了叶泊身上,问推开屋门径直往外走的骆雪:“干嘛去?”

“去外头吹会儿风,醒醒脑子。”骆雪目不斜视道,“再看下去我感觉我离瞎不远了。”

伊桃提醒着咳了一声。叶泊回神,迅速行至熄了火光的蜡烛边,将烛火重现点亮。

岑寂反手敲了敲后腰,落在叶泊身上的目光移开了。

见小巴追了出去,他懒洋洋站起身,跟行至院中。

院门上高高挂着的红灯笼被风吹得吱嘎作响。骆雪正站在院中树下,抻开四肢活动着筋骨。

岑寂走去她身边,斜斜倚在树下,看着她:“其实你也不用看得这么仔细,有什么问题问我就行了。”

“那不行,还是自己看仔细了比较稳妥。”骆雪道。

“咱俩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不信任我?”岑寂听出了话外音。

“过命的交情是没错,可你自己不都说了嘛,你那是被鬼迷了心窍。万一哪天你不被鬼迷了,那我不是惨了?”骆雪玩笑着故意逗他。

岑寂说不过她,无奈叹了口气:“歪理还属你最会说。”

“我这不是歪理,是理性。”骆雪纠正了他这说法,反问他:“那你能做到绝对信任我吗?”

岑寂清了清嗓子,不接她这茬。在她无声的注目礼下,他随意往上指了指:“今天月亮挺亮啊。”

“哪有什么月亮?”骆雪抬头看黑漆漆的夜空,噗呲笑了一声:“可真能扯。”

“咔哒——”院子外有树枝踩碎断裂的动静。

骆雪很警觉地避进树下的阴影中,鼻翼翕动,嗅到了一股渐近的熟悉气息。是季风?夜已经这么深了,他怎么还在外头游荡?

除了人的气味,她还清晰嗅到了一股极浓重的老鼠味。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老鼠味?是鼠群?

骆雪讶异看向一旁的岑寂,注意到他正全神贯注地望着暗黑林子的某一处。

“是季风?”她低着声问。

岑寂点点头:“嗯。”

“他这么晚了,在外头干什么?”她忍不住又问。

“老鼠嫁女。”岑寂望着那个方向道。

“什么?”骆雪没听明白。

“一个民间传说。”岑寂一语带过了这个问题,收回目光,摁住她的肩把她往回推:“外头不太平,快回屋吧。”

“啊——”林深处有惨叫声,血腥气愈重。

太黑了,看不清那个方向具体发生了什么。骆雪没敢耽搁,比起好奇心,还是小命更重要。她跑得飞快,往回溜时不忘抓起小巴,拉上岑寂一起。

“叶泊,把外头的人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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