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宴18
/br> 骆雪盯着他垂至身侧的烟,问:“岚清,解决了?” “你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谢必安有些意外。 “看来是真的。”骆雪点了点头,确实有疑问:“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谢必安抬起手,缓缓抽吸了一口烟,道:“只是……季风多疑。” 骆雪的视线跟着他手中的烟上抬,看向了他模糊在夜色中的眼睛:“那你,又是怎么利用他的疑心的?” “我跟他说,让他不要误会岚清。我跟岚清之间可不像外头传的那样有过什么苟且之事。毕竟长眼睛的,都看得出那等姿色我瞧不上。不过她要是想退而求其次,那就是她自己的选择了,跟我本人没有任何关系。”谢必安道。 骆雪竖耳等了会儿,没能等来下文,不禁有些惊讶:“就这?” “就这。”谢必安道。 “不对,你是不是漏了什么关键环节没跟我透底?”骆雪怀疑道。 谢必安垂手掸烟,微不可查地露出个笑:“在此之前,有人传过话给我。说季风,其实一直介怀岚清跟过我。我惜着她那份情,差人给她送了点东西。” “呦,您还懂给女人送东西呐?您可真会调情。”骆雪的话立马酸了起来。 “重要的不是东西。”谢必安道。 骆雪愣了一下,恍然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收了?” “嗯,”谢必安点点头,“收了。” “也就是说,不管岚清是不是你的人,以季风骨子里的那点傲气,都不想成为退而求其次的那个次。况且,那女人还很不识好歹地在背后偷偷收了你的东西。”骆雪轻呲了声,“你这根本就是离间计嘛。” “倒是不笨。”谢必安道。 骆雪弯腰放下怀里的猫,缓步朝他走了过去,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近距离看着他:“七爷。” 她鲜少有正儿八经叫他七爷的时候。谢必安夹烟的手往边上偏了偏,低眸看她:“怎么?” 骆雪的手伸向了他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眼镜,将眼镜取下,唇贴着他的唇,语调暧昧:“你真可怕。” 谢必安略挑眉,虚扶在她身后的手扣住了她的细腰,稍一提力,把她往怀中带了一下:“所以呢?怕我吗?” 骆雪莞尔一笑,曲指扣上镜架,勾住他的领带,踮脚亲吻他的唇:“干得漂亮。”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如火燎原,撩拨的他心头滚烫。谢必安摁住了她的后颈,埋头深吻住了她甜香诱人的唇。 安全屋里的灯亮了。 有个人影在后窗短暂驻足,须臾间便消了踪迹。 这一夜还算太平,只是能入眠的已是少数。 庆典宴只剩最后一天了,完成任务的寥寥无几。等天一亮,又是一波随机的祭山任务。 骆雪是个例外,她一向生死看淡,在这地界更是多活一天都觉得是赚了。 奔走了一天,从精神到身体都已疲极。几乎沾枕就睡。 天亮后她更是食欲旺盛,旁人半碗粥都喝不下,她一人就能喝两碗,还能再配几个包子。 一屋里唯有小巴跟她的胃口一样好。 谢必安简单吃了两口,见身边的一人一猫吃得香,没急着走。 他又拿了个馒头,撕着馒头皮慢慢吃着。听骆雪放下空碗打了个饱嗝,他才问:“饱了?” 骆雪摸摸小巴翻起来的肚子,很满足地点点头:“嗯。” 谢必安把吃剩一半的馒头放下了,起身道:“那就走吧。” 一行人踩着时间截点陆续步入祠堂,其他团队的人已经在祠堂里落座了。 被随机任务抽中上了戏台的三个外乡人即便是被绘了一脸的油彩,也难掩他们眼中的惊恐绝望。 戏台下的人虽是躲过了这最后一劫,但都面色沉重。因为类似的游戏还是会循环继续,无休无止。 祠堂内萦绕着一股死亡之气。 死亡或是解脱,活人未必幸运。 骆雪凝神观察着周围人的各色表情,耳边是咿咿呀呀似诉似泣的唱曲声。她整个人都感觉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岚清没有出现在祠堂里。正如旁人所说,她死在了季风的手里。 本该是觉得痛快的。可这样的情绪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她又陷入了一种焦虑中。阴谋也好,报应也罢。不过是一个害一个的陷阱。 下一个,会是谁呢? 她在担心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