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宴19
骆雪紧握住甩棍。一步、一步,慢慢朝花坛边走了过去。 “嗷呜——”小巴突然冲在了她前头。纵身一跃,扑进了花坛中。与花坛中的不知名生物瞬间扭打成一团,草叶在剧烈晃动。 “小巴!”骆雪疾步上前,用棍挑开丛颤的枝叶。 一只被咬破脖颈的黑猫露出尖牙,恶狠狠冲她哈了口气。一爪子拍到小巴的脸上,抓挠出几道带血的印子。 黑猫趁乱钻出花坛,一溜烟跑走了。 “小巴,回来!”骆雪匆忙叫住了欲追黑猫的小巴。蹲地将小巴抱起,检查它面部的伤口。还好没抓到眼睛。 岑寂看着黑猫消失的方向,话外有话道:“你的感觉没有错。” “什么?”骆雪没听明白。 “没什么。”岑寂一语带过了这个话题,转身往润物楼方向走。 骆雪安抚着摸了摸小巴的脑袋,讶异往岑寂方才看着的方向看了看,尾随其后。 润物楼就是这所学校的教职工办公楼。共六层,层与层之间的楼梯口都设有铁门,上了锁。 岑寂开锁的手法很熟练,没一会儿便领着她上了三楼。 吱呀一声推开门,他熟门熟路地往右手边走。 “你来过这?”骆雪问。话出口,她意识到自己显然问了句废话。 “我被困在这里,比你久。”岑寂道。 听他的语气好像挺无所谓的样子。骆雪好奇问了一嘴:“你有想过要从这里逃出去吗?” 岑寂站到307门前,照着锁眼捏转手中的铁丝:“不知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这什么意思?”骆雪问。 “就是字面的意思。”岑寂打开了307的门,回头看她:“你呢?有想过要从这里逃出去吗?” 骆雪摇了摇头,迈步跟进门:“没想过。” “为什么?”岑寂问。 “不为什么。”骆雪与他对视了一眼,“就是字面的意思。” “嗯。”岑寂没有要深聊这话题的意思,拍了拍入门第一张办公桌的桌面,提醒道:“找一下有王清浥和王清滟的毕业照。” 办公室里有八张办公桌,四张桌为一列,靠墙均分两排。 每张办公桌的桌面上都铺了层玻璃,玻璃下方层叠装放着各届的毕业生合照。 这学校建的有些年头了。垫在底下的黑白照片斑驳脱色,照片里的人只能瞧出个大概轮廓,已辨不清具体容貌。 从背景看,最初的学校很简陋。看着像是战后没多久,一片废墟上用破旧板子临时搭建了个草屋。 照片是按年份摆放的,下面的照片旧,上层的照片色新。要找最新一届的毕业照,只需在最上面铺排的一层照片里找。 可奇怪的是,八张办公桌上的照片明明都已经仔细找遍了,可就是没瞧见拍下王清浥和王清滟的那张毕业照。 “是这间办公室吗?会不会是你记错了?”骆雪不禁生疑。 “不会错的,就是这间办公室。”岑寂肯定道。他盯着办公桌上的照片思索了片刻,伸手拉抽屉。 抽屉上了锁。他不得不再次发挥他的开锁技能,用铁丝将上锁的抽屉打开。 从靠门位置开始,一张张办公桌的抽屉陆续被打开。 两人分工合作。岑寂负责开锁,骆雪负责在抽屉里翻找。翻到第三张桌子时,骆雪从抽屉里拿出个相框。 “岑寂。”她盯着相框里的照片细看了看,“你过来看一下。” 岑寂闻言收起铁丝,走去她身边,接过了她递来的照片。 是王清浥所在班级的毕业照。 塑封好的照片,裱在了清漆的相框里。左侧是或站或蹲整齐列成六排的师生合照,右侧单独划分出的白底部分是对应的人名。 骆雪一眼就认出了王清浥。王清浥就坐在第二排最右边,挨着校领导的座。 她的视线往右移,找到了王清滟的名字。 再往回看,循着名字的位置找到了王清滟。王清滟是个短发大眼的小个子女孩儿,半蹲在第一排,赶巧就在王清浥正前方。 骆雪盯着照片又确认了一遍:“王清浥和王清滟是同班同学?” “嗯,看这照片应该是。”岑寂放下相框,曲指叩了叩桌面:“这个应该就是她们班主任的座,找找看有没有成绩单之类的东西。” “上次的谢师宴就是为王清浥这女状元办的。她既然是这学校里的骄傲,班主任为什么要把这照片锁在抽屉里?是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