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宴8
色擦黑前按约定与祁阳、祁月两兄妹在前一夜入住的院外会和,商量一下第二日的活动计划,顺便交换一下各自调查到的消息。 水渔沟是个深潭,比预估的要深得多。 祁阳潜进水底,发现了不少沉底的尸骨。水下识物不清,白骨堆得密密麻麻,他耗费了大半天时间也没能找到王海荃那具被烧焦的尸体。 祁月守在谭边,意外发现了一个被青苔掩盖住的石碑。扒开青苔,能看到石碑上刻有文字。 历时久远,碑上的古老文字已辨认不出。只能大致瞧出立碑的年份,距今已有数百年。 谢必安告知了他们王海骆房中那封字迹不对的信存有蹊跷,旁的也没多说什么。他对人一向有所保留。闷声思考了片刻,言明第二天他要亲自去水渔沟探个底。 陆陆续续又来了些人。他们终止了谈话。 白日里,前一夜入住的安全屋是有主人家的。 按现下的设定,主人家是一对老夫妻,因听从了村长安排,接待来此处采风的外乡人。 眼见天色擦黑,祁阳召来两个帮手。没敢在院中久留,很谨慎地在院外支起了锅灶。 拾柴生火,起锅热油。 谢必安在饭前消失了一阵。骆雪没有跟去,与伊桃坐在附近的草垛上逗猫。 不一会儿他便逮了只野兔来,丢给掌厨的祁阳,说是晚上添个肉菜。 也不知百步内他是打哪儿抓来的这活物。不过骆雪并不在意这食材是打哪儿来的,晚上有肉吃就行。 隔着人群与他默契对视了一眼,他偏头将衔嘴里的烟点燃。 伊桃看着在祁阳手里挣扎的兔子,于心不忍:“祁阳,你真要把这么可爱的小兔子宰了吃?” “是啊,这么肥的兔子好久没见着了。能逮着这种好货的,还得是七爷。”祁阳愉快道。 “可这也太残忍了,这兔子……”伊桃还想再说点什么,被摸索着坐到她身边的于逸打断了话音。 “你喜欢麻辣的还是酱烧的?”于逸问。 “麻辣的吧,麻辣兔头可香了。”伊桃想了想,慎重道:“我会闭上眼睛吃的。” “……”骆雪这会儿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哪天饥不择食把她的猫剥皮吃了。默默抱起小巴,挪了挪位,与他们拉开了些距离。 串在架子上的兔肉烤得外焦里内,滋滋冒油。祁阳将兔肉从烤架上拿了下来,手起刀落,咔嚓咔嚓几下,把兔肉均分成块,盛装进盘。 他把兔腿部分单独分了出来,另装了个盘,给倚在墙边抽烟的谢必安端了过去。 好香。 骆雪光是嗅着味儿肚子已经咕咕直叫了,心不在焉地啃着口袋里已经干巴的糕点,一双眼很热切地盯着盘中的烤兔肉。 谢必安徐徐吐出口烟,隔着灰白烟雾盯着口水都快流出来的骆雪看了会儿。 见他半晌不语,祁阳顺着他的目光跟着看了一眼,提醒着叫了声:“七爷?” 谢必安恍然回神,朝骆雪坐着的方位略抬了抬手,示意祁阳把这盘肉分予她吃。 祁阳一秒露出“我什么都懂”的表情,三步并作两步地把烤兔腿给骆雪端了过去:“骆雪,七爷让我捎给你的。” 算他守信!骆雪等这口肉很久了,丝毫没有要跟他客气的意思。满口把剩下的糕点塞嘴里,迫不及待地接过祁阳递来的餐盘。想抓肉吃,被烫了手。 “慢点吃,”祁月给她递了瓶水,“小心噎死。” “……”又一个不会聊天的。 “欸,骆雪。”祁阳回头瞄了一眼,压低了声:“七爷的脸是怎么伤着的?潜进院的时候被发现了?” 骆雪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顺下了嘴里的食,再次对盘中的烤兔肉上手。一眼撞见祁阳期待的小眼神,抽空摇了摇头。 “看着像是抓伤,很激烈的样子。”他一脸八卦地看了看缩坐在她脚边的猫,又看了看她:“你跟小巴,谁是凶手?” 骆雪忙着吃肉,匀不出精力应付他。跑的路多,格外饿。头都顾不上抬一下。 “呲,这是饿多久了?”祁阳被她这像是饿了好几顿的吃相给惊着了,“七爷不给你饭吃的吗?” 祁月当即翻了个白眼。心说你瞎啊?没见人兜里塞满了糕点吗? “欸,骆雪。”祁阳挺坚持地又问了一遍,“你跟我们说说嘛,七爷脸上的抓伤是怎么来的?” 聒噪。骆雪嫌他吵,搂紧餐盘侧了侧身。给他留了个冷漠的后脑勺。 祁月看不过眼,忍不住怼了他一声:“话不多会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