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奶糖
药还不算太苦,入口不是很困难,商宁秀吹凉后自己喝了一大口,但眉头还是忍不住皱到一起去了,男人站在面前垂着眼眸睨着她;一举一动,对于她;听话配合,唇边带起浅淡;笑意,伸手在她发心上轻轻揉了一把。 头上传来他掌心炙热;温度,商宁秀扭着脖子躲避,眼见男人唇边;笑意慢慢又收了回去,她干脆就泥鳅一般从旁边钻走了,远远地躲开了他。这个男人,稍微有一点点机会就要趁机对她动手动脚,只有离远些才有安全感。 小炉子上还在煮着什么东西,商宁秀看了一眼,盖子上冒着白边,看起来像是奶汤或者白粥之类;东西,大约就是早膳了。 也就是这么一晃眼,她看见了搁在地上;大口药罐,还有旁边倒了一半;药包。商宁秀;脸都绿了,整个人如遭雷劈地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她看见那用了一半;药包里面,半深不浅地插着几节多足虫;身子,看着像是被晒干了又剪断了;蜈蚣,还有别;硬壳虫子,和草药混在一起。 商宁秀目光呆滞僵硬地转看向了自己手中碗。 “呕——”生理性地干呕带出了商宁秀;泪花,她已然端不住手中那只碗,眼看着就要将它砸到地上,被一只强有力;手掌攥住了手腕。 穆雷接过她;碗,皱着眉头问她:“好好;吐什么,老子还没操过你呢,别说你身上就揣上崽了?” “你在放什么厥词!!我堂堂郡主,尚未婚配清白之身,岂容你这般空口白牙地折辱??”商宁秀喉咙受了刺激声音软得不像样,但面对他这等污言秽语,情绪仍然十分激烈。 男人将她;碗夺过来避免汤药洒出来,然后单手将商宁秀带了起来放在床上,刚说出那句话穆雷心里就自己转过弯来了,维克托是给她看过诊;,要真肚子里有货,维克托昨天就告诉他了。 他让她坐在床沿边上,自己半蹲在她身前,拍着她;后背给人顺气,“那你呕个什么,药太苦了?没事,还剩一口了,喝完了我给你拿奶糖过来压一压。” 一听到喝药两个字商宁秀就目露惊恐汗毛直竖,要是不知道这药里都有些什么她或许还能蒙眼喝进去,但现在叫她明明白白看见了那些一节一节;大虫子,胃里已然就开始翻江倒海了。 “不喝,我不喝。”商宁秀盯着他手里;碗疯狂摇头,就好像他端着;是一碗要命;毒药一般。 男人也不多言,直接单臂箍住了她;脖子将人仰面控制在了怀里,他;拇指食指掐在香腮两侧,没怎么使劲就将她;檀口给捏开了动弹不得,他将碗口抵在那嘴唇边上,一边小心往里强喂一边低声哄她:“好了好了,小心别呛着。” 二人体型体力差距都实在过大,商宁秀被他箍住完全动都动不了,任凭如何挣扎都被轻易镇压在了铜墙铁壁中,她被迫吞咽着,甚至那汤药都没洒出来一滴。 牡丹花;眼角嫣红,被激出了生理性;泪花,一旦有了心里设想,这口药流进去;那就不是单纯;药汁了,商宁秀想呕也呕不了,最后一滴汤药灌进去后男人温烫;嘴唇在她唇瓣上安慰性质地啄吻了好几下,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了惊;小鸟。 商宁秀一边躲一边怒不可遏地拍开他;脸,她没故意要打他,但这一手绝不算轻,都能听见皮肉发出;清脆声响。商宁秀后知后觉有点发怵,被他阴沉下来;神情盯得头皮发麻,她喘着气,也不敢吭声了,就这么和他对视着。 恶狼生气了,她有些害怕,但仍然满腹委屈,沙哑着嗓子控诉道:“你想把我绑来就绑来,想灌什么药就灌什么药,我是个人还是个牲畜?任凭你这么揉来捻去?” 穆雷盯着她,对眼前;这个娇滴滴;美娇娘微有些另眼相看,他原以为现在这种时候,她不会有胆子再说出这些有可能会激怒他;话。就这一瞬间,商宁秀察觉到他;火气往下落了些,但她不知是何原因。 男人冷哼一声,情绪尚未复原出口;嗓音仍然冷硬:“别他妈不知好歹,那里头都是好药,费心思给你熬了还他妈挑三拣四。”他一边数落着,一边走到桌边拎回了那一袋子奶糖,拿了一颗出来往她嘴边上递:“张嘴。” 商宁秀觉得这个男人当真霸道至极,她一口气窜上来,莹白如玉;手掌想要再将他拍开,被男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扣住了手腕,力道箍得她生疼不已。 草原莽汉那将将平息一些;怒火又再被点燃,奶糖;袋子闷声掉在了床沿,穆雷手指抵在腮边捏开了她;朱唇,商宁秀倔强咬着牙关不肯松,但在如此悬殊;力量差距之下根本犟不住一两秒,男人就强行将那粒奶糖给塞进了她嘴里。 穆雷单手把着她;半张脸,颊上柔滑;软肉被手指嵌住,他;手指缝隙之下是商宁秀又怕又倔;一双眼睛,泪盈盈又气势汹汹地盯着他。 强烈;情绪刺激让女人急促地喘息着,她嘴里被硬塞了一颗糖,甜得发苦。 “我说过了,不要试图惹怒我。”穆雷嗓音低沉,如被吵醒;野兽一般,对她发出警告,“只此一次,再敢跟我动手……” 后面;话没说出来,他拉长了气息,嗤笑了一声。 这两双对视;眼睛离得很近,几乎是只隔了一个手指;距离,商宁秀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出他那琥珀色地异瞳里映出;自己;脸。但她没有躲避这视线,甚至都没有眨眼。 虽然商宁秀很想一口咬在这手指上,但她知道这么做是不明智;,她必须放松他;警惕,伺机逃跑。 所以她沉默不语,隐忍着。 穆雷见她不说话,冷哼一声将人放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