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娇贵
一个外男,实在是不大方便呐。” “哪里话,我才几岁?”鄢辞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们荒丘没有那些复杂的规矩,你们作人的怎么反而比我们作狐狸的还迂腐呢?我只不过是看望一下长辈,又不是要给你家主人戴绿帽,你怕什么?” “……” 非但是管家,在座所有人包括王司理在内,脸上都出现了难以言喻的见了鬼的表情——这孩子是疯了吗? 鄢辞……鄢辞现在已经进入了一种“我一点都不了解我自己”的状态,外化表现就是破罐破摔。 他仍旧保持着不是主场胜似主场的王霸之气,对那一脸懵逼不知道如何回答的管家点了点手指:“去,问问你的主人,我在这儿等着。” 管家表情扭曲,欲言又止,终于在他“我不尴尬,谁尴尬谁倒霉”的凝视之下妥协了,道:“是。” 说罢,并未离开,只是拄着乌木杖退后两步,低下头仿佛入定了似的,整个人烟气弥漫,缭绕不休。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弥散的烟团逐渐凝聚,重又形成了一个精干圆滑的管家。他对鄢辞拱了拱手,道:“回禀公子,主人十分感念您的厚意,已经应允了。只是眼下他还在忙,稍后再派侍女来请您。” “使得。”鄢辞挑眉一笑,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那我就在这等着了。” 管家对他已经完全无语,匆忙鞠了个躬便拄着乌木杖走了,只是背影比来的时候明显多了几分沧桑。 鄢辞深呼吸,只觉心头一轻,那个硬撑着他灵魂的莫名之力悄然消失,脑海中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走了? 鄢辞眨眨眼,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有点轻微地发飘,抬头一看,忽然发现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表情是三分震惊三分恐惧,以及四分茫然。 “阿、阿辞?”阿黛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没事吧?” 鄢辞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离自己两米以外,原本刚进来的时候是站在他身边的。 看来是被吓着了。 “没事。”鄢辞把二郎腿放下来,揉了揉脸,把邪魅狂狷的表情从自己朴实无邪的脸上抹掉,“我只是……我随便探探他的底,刺激一下他看能不能发现点破绽。” 阿黛踅过来,抚胸道:“吓我一跳,你怎么忽然跟换了个人似的。” 冯山山也道:“我还以为你被鬼上身了,听说八字娇贵的人是比较容易被脏东西盯上……话说你八字到底有多娇啊?” “……”鄢辞不知道自己的八字娇不娇,只知道自己确实像是被鬼……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上身了。 但这件事实在无法向他们两个人解释,他只能强行转换话题:“我觉得那个夫人可能是完成这次狩猎任务的关键人物,所以拿她刺探了一下那个管家。毕竟这个庄园里除了雾隐公,只有她一个真实的人,其他的应该都是所谓的家仙吧?” 最后一句他是问向王司理的,后者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沉,但还是答道:“你说的没错,畸泡空间之所以能够凝聚不散,漂浮在三维世界之外,就是因为其中某个关键的异人有着极为强大的精神力,因为某种执念无法消散。我们猎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对象,解除他的执念。而灵器,反而只是完成任务后可能得到的附加财富而已。“ “关键的异人?”冯山山问,“会是蘅娘夫人吗?” 王司理道:“不一定,但可能性很大。” 众人沉默了会儿,王司理忽问鄢辞:“孩子,你先前跟你阿爸出来狩猎过?” 鄢辞道:“没,我一直在念书,乡下地方想考个好大学很难的,阿爸不许我分心。” “那就是天分了。”王司理叹道,“刚才,换了我也未必有你的胆量,人不服老真是不行哪。” 鄢辞知道他在怀疑自己,在想办法探自己的深浅,毕竟刚才那番发挥太超常了,和自己之前的表现大相径庭。 但他不打算多做解释,王司理这种人,城府深经历多,想事情就会不自觉地复杂化,自己越是表现得前后反差,就越能让对方心生敬畏。 虽然现在自己算是开了外挂,但在这种S+的狩猎任务里,让王司理有所忌惮,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他只是腼腆地笑了笑,什么都没多说,让对方尽情地猜。 王司理:“……”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