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指向
云雾生斟酌片刻,开口道,“善于……” “夭夭,你在不在?”是唐至音的声音。 琳琅没听到他的后半句话,径直推开门:“师姐,夭夭不在,怎么了吗?” 安井两手抵住膝盖,气喘吁吁道:“小黑突然暴动了。” * 安井、蒋星元和唐至音三人又去了崖洞,想再查查有没有遗漏的线索,线索没找到,回去时反而被寨人抓住了。 据那人说守护蛇小黑突然暴动,一直在嘶嘶喊叫,他们听不懂,只能四处去找安井这个平平无奇的语言小天才。 已是傍晚,橙黄色的日光暖融,照在路边的水洼上折射出好看的粼光。 琳琅踢踢踏踏地避着水坑走,问道:“这和夭夭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完啊,”安井袖中的小蛇探出脑袋,好奇地看着盛着天空倒影的水面,见唐至音又要僵直了,他连忙把小蛇往袖子里藏了藏,“小黑它说……” 安井沉默了一瞬,自暴自弃地答道:“它说它想再舔曲夭夭一口。” 琳琅一个趔趄差点一脚踏进水坑,她扯着云雾生稳住身形,一脸无语:“这个守护蛇,你确定它不是被流氓夺舍了吗?” “说什么呢,”安井其实也不是很想得通,“小黑是母蛇,而且它似乎是说曲夭夭的味道它有些熟悉。” “咕咕——” 白鸽盘旋着落到琳琅肩上,对着某个方向叫了一声,琳琅道:“总之先过去看看吧,夭夭她们应该就在前面。” 曲夭夭他们也看到了可薇,便朝着这个方向赶了过来,双方人员很快汇合。 听说小黑这个奇怪的要求后她倒是接受良好,趁着天还没黑,众人又赶去了长生树。 琳琅的脚伤刚好,草鬼寨的路面又不适合推轮椅,这会便自己走一段再被背一段。 小黑虽然是巨大一条蛇,但智商也没比三岁小孩高多少。想舔曲夭夭便闹得人不得安宁;被安井安抚好后就又乖乖盘在树上,看着人畜无害的。 看到他们过来还友好地摇了摇尾巴尖。 很好,没被夺舍,还是一条狗狗蛇。 曲夭夭犹豫了一下,干脆直接走到长生树下闭眼扬起了脸。 耳边响起树枝摇曳的沙沙声,微凉的吐息落到脸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小黑嗅闻了一番,伸出分叉的蛇信在她脸上舔了一口,然后闭上了眼,摇头晃脑地仿佛是在品味一般。 “它到底想搞什么,吃毒蘑菇了?”安井走了两步,嘶嘶着和它交流。 曲夭夭拿帕子擦了擦脸,见安井的脸色越来越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难道我有什么问题?” 民间倒是有不少关于动物的传闻,难道她身上有什么自己都没发现的东西?生病?或是中邪? 好在安井很快就聊完了,没让她的思维继续发散,解释道:“小黑说你的味道很熟悉,它在小时候舔到过。” “小时候?小黑现在几岁。” “快十六岁,”安井面色犹疑,像是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小黑说,它那时不小心舔到了一个人的血,那是它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吃到血食,你的味道,和那个人的非常像。” “这话是,什么意思?”曲夭夭眼睫轻颤,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安井摇头:“我不知道,小黑智商有限,能解读出的也就只有这些信息。” 曲夭夭满脸茫然,琳琅望过去,恰好看到她胸前佩戴的木牌露出了一角。 从小欧那把木牌要过来后,她就把崖洞发现的木片和木牌编在了一起。 琳琅垂眸,背过身掏出罗盘看了一眼。 “夭夭,好像从来没听你讲过你的父母,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曲夭夭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她的脸色白了三分,看着琳琅道:“我,我不知道,我是在善堂长大的。” 从她有记忆起就生活在善堂里,照顾他们的人告诉她,她是弃婴,一岁多时在野外被发现,幸好遇到了好心人将她送了过来。 夭夭这个名字是她自己说的,曲姓则是善堂堂长给她取的。 她自小生活在善堂,在山野田间长大,因为体弱没少被大孩子欺负。善堂的大人事务繁多,又总有更小的孩子需要照顾,虽知道她的遭遇却也腾不出手处理。 因此,她自小的愿望就是多吃饭、长个子,要长得壮壮的谁也欺负不了她。 后来她走大运般拜入了清宵宗内门,虽没有朋友,但也没人欺负她了。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