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长公主
倏然变得乖巧进入房间。 孟葵也后脚跟入,但章茹歌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孟葵反问:“我的房间,你不让我进是不是不太合理?不要以为你和太子殿下禀报什么秘密我就不知道,我俩可是同榻而眠。” “葵儿,茹歌比白将军还要直爽,”乐翊说,“你老说笑会当真的。” 孟葵乐了,将果盘一摆,美滋滋坐在榻上一靠,悠然的凝视着两人。 章茹歌此番前来是寻找太子、夫君和父亲的,想不到居然都和孟葵有关联。 她张了张嘴,忐忑问道:“我夫君、听你们的意思,我夫君还活着?” 乐翊点头:“还活着,是葵儿救了他。白将军被巫蛊羌家所俘后被制成了炼蛊的容器,葵儿亲自上擂台才把人救了出来。两个月前在长公主府养病,我派他去重整旧部。但你的父亲仍然下落不明,不容乐观。” 章茹歌愣了半响,她本已经做好了全家战死沙场的心理准备,但听到白行止的消息登时热泪盈眶,似乎坚强的外壳顷刻间裂出一条条缝隙。 乐翊从来不骗人。 是她错怪孟葵了。 她刚才还差点杀死了夫君的救命恩人…… 噗通。 章茹歌突如其来跪倒在地:“是你救了我夫君!” “我我我……”孟葵吓傻了,刚才还刀剑相向,现在就跪了,她赶紧扶起章茹歌,“你别吓我啊,我可不兴跪来跪去,这可损我寿命。我救白行止的时候,他还说我是红颜祸水呢,我都没怪他……” 章茹歌眼眶通红,死死的抓着孟葵的手臂。 孟葵眼神求助,乐翊开口说道:“本就是一家人。” 孟葵:谁跟你一家人! ——少占我便宜,娶你进门了吗? 章茹歌擦掉眼角激动的泪水,缓缓说道:“您被俘之后,我夫君和父亲战死身亡的消息传回大周,朝野震荡,我一度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孟葵好奇:“在京城,章家可以护你周全,为何你独自前来,发生什么了?” “章家和白家下狱,只有我一人逃出来。我不知道去哪里,只能前往南乌寻找太子踪迹。”章茹歌痛心疾首,讲述了乐翊被俘之后的事。 在溢水之战失败后,大周废了乐翊的太子之位,立大皇子乐祺为太子,而章家和白家被安上了通敌南乌之罪,全家落狱。这谁看都是欲加之罪,但都知道这是乐祺在清理敌对势力。这么多年,乐翊手中有兵权,又有章家和白家鼎力相助,若不是平乱失利,乐祺将永远被乐翊压上一头,不得翻身。 乐翊也知道,战败并不仅仅是尸人军那么简单,南乌早已经知晓了他们的位置,才能精准打击,破坏部署阵型,军中必有内鬼,而内鬼于南乌滕厉勾连。他这场失败不是偶然,即使孤注一掷也无法力挽狂澜。 孟葵猜到大周如今的局势也混乱不堪,但把有功之臣的家眷打入死牢也是头一遭,这种昏庸君王听起来就要亡国,也难怪腾卓觉得自己可以靠着三瓜俩枣就能北上定中原。 眼泪在章茹歌的眼眶中打转:“我走投无路前来找你,如今有公主相助,定能返回大周,匡扶正义。” 孟葵:这么快就把我认成自己人了? 这章夫人果然比白行止要靠谱多了啊! 得到别人的认可,孟葵心里像开了花。 乐翊说:“我有计划,需耐心蛰伏。” 他将这几个月以来的事情全盘托出,又不忘说这些都是孟葵的功劳,如果没有她南乌的内部争斗还要推迟。 孟葵笑着说:“你千万别觉得我是什么杀父弑兄之人,是他们先要杀了我和我妹妹,所以腾卓于我而言,什么都不是。不过我是真心对待太子殿下的,要不然也不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他。” 章茹歌笃定说道:“我相信公主的为人。” “好。” 章茹歌一路长途劳累,又连续跟踪孟葵找机会下手,见到乐翊时,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 孟葵给她找了几身衣服,安排在侧院:“你夫君之前也在这里养病呢,你瞧他那堆脏衣服洗了后还放在柜子里呢,破破烂烂的,幸好我没给扔了!” 章茹歌嘴唇颤抖,忽然转身抱住了孟葵,低声啜泣。 孟葵只感觉到似乎一座泰山压在自己身上,往后倒去,若不是乐翊撑住她,她差点就要磕在石板上了。 章茹歌性情中人,消除了误会连连道歉,俨然已经一副把孟葵当成亲妹妹的样子,这转变是在让她有些吃不消。 终于安顿下章茹歌,孟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