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缠身
得凶猛又激烈,孟葵吃过最后一碗鸡汤小混沌后的一个时辰,开始吐得昏天黑地。 灵云吓了一跳慌忙问:“主子,您这是吃了什么药啊?要不要紧啊!” “没事,正常,等到明天正午有人来和花已向的宴会之事,你就说我病了,病得很严重。” “主子,您就算要装,也对自己身体好点啊。”灵云擦着孟葵额头上挂着的冷汗。 主子这样子,根本不像装病啊! “你就当我病了,好好照顾我就行,去吧。” 孟葵一躺,头砸在枕头上,一阵刺痛。 这么难受的吗? 是不是身子骨不行啊! 算了,过了这段时间适应就好了。 灵云着急得嘴里发苦,虽然说装病,但主子的疼并不是演出来的,眼下的晚膳都吐了出来,不如再去熬点酒酿圆子汤,万一半夜缓和了可以再补充些。 她正急躁得往小厨房走,正好遇见迎面走来的乐翊。 乐翊瞧出灵云的焦急,问:“什么事?” 灵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最后纠结一二说:“主子病了,我去煮糖水。” “去吧。” 乐翊看向灯火通明的卧房。 这孟葵从今日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找过他,出宫后先去买药,回来又忙叨不停?难道是为了拒绝腾卓的提议所以装病? 乐翊猜想到一二,其实腾卓早就有把孟葵或者滕钰嫁给花家的打算。花已向的父亲花爀用兵老练,而且与章尉勇和白行止不同,花爀的用兵有一种特有的诡计,兵力不多但神出鬼没,配合南乌特有的巫蛊之术,打得他们十分艰难。 南乌虽然看起来腾卓当家,但权力也并非高高攥紧在手里,滕厉母亲方纥背后所代表的方家势力,以及默默支持腾青州的老臣都将腾卓的手中的权力稀释。为了保住自己地位,杜绝出现弑父夺权的惨剧,他必须稳住羌族,又拉拢花家。 所以,今天腾卓应该是通知孟葵,再为她和花已向创造条件。 乐翊想到这里,心中有些酸涩,像是蔓延的荆棘缓慢的缠绕住他的心脏。 如果这里不是南乌,有无数种解决的办法,但此时他自身难保,大周未回,仇恨未报。 空有一身武艺和魄力是救不走孟葵的。 乐翊深吸一口气,力不从心也让他有些焦躁。 他不知道花已向为什么突然求亲。 真的要动他的人吗? 不安好心。 “……灵云。” “……灵云。” 屋内传来孟葵干哑的声音。 灵云不在,乐翊推门进入,撩开珠帘,只见孟葵惨白着脸,较弱无助的靠在软垫上。 她脸色真的太难看了,如同溺水之人,说话间还咳嗽着,听着似乎都要把肺腑吐出来了。 乐翊倒了温热的水递给孟葵:“真病了?” “咳咳、装的、就是有点真……咳咳……”孟葵也没道谢,将水灌入喉咙,她身体又冷又热,额头渗着汗,但脚下异常冰凉。 刚才让灵云拿了两床厚被子,但小腿之下的汗几乎把被子都浸透了,她整个人极度缺水。 “慢慢喝。”乐翊没想到孟葵装病,却看起来这样严重。 “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你哪里冷?”乐翊皱眉,摸了摸孟葵的脑门,笃定说道:“我会有办法退亲的。” “我药都喝了,你说这些都晚了。”孟葵抱怨道,她指了指脚,犹豫了半天吐出一个字,“冷。” “我给你捂。”乐翊坐在床尾,深入被子摸到了她冰冰凉的脚踝,真的如同一坨冰块,冻得他双手隐隐发疼。 当炙热的手掌接触冰凉的肌肤,孟葵松了口气,她的身体好似不会发热一般,只能让体暖之人抱着才不至于热量流失。男人的手掌很暖和,他将自己的脚放于他小腹的位置,将旁边的帕巾裹在她的脚上上,揉着她脚踝上的穴位,热量一点点涌起来。 “这样好些?” “好点。”孟葵眨眨眼。 乐翊垂眸:“你不该这样糟蹋自己。” “我糟蹋,我这叫自救!”孟葵翻了个白眼,“过一两天就舒服了,等我重病的消息穿出去我便解了。” 乐翊又不说话了,眸色越来越深,认认真真擦拭按揉。 灵云端着酒酿糖水愣了一瞬:“主子,您刚才吐了嘴里苦,我煮了些甜的。” 孟葵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