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
敌国还是家徒四壁,对于整个国家的人数来说都是及其少数的,不夸张的说伸出手都能数得清。 但是在这个时代,极贫和极富是两个阶层,极富的人同样不多,但极贫的人很多,甚至占了整个国家的三分之一人数,而且其中的阶级跨度非常夸张,堪称是断崖式,或者说完全碾压式。 就像这个时代的农人一辈子都摸不到银子,时回一年的俸禄和封地的赋税收入则能达到五十万两之多,而这仅仅只是单纯的钱财,并且在皇室贵族眼里最没有价值的。 更多的是逢年过节,皇室流水一样的赏赐,还有土地店铺农庄的产出收益。 时回自己的俸禄赏赐加上从几代女主人手里继承的嫁妆,王府本身拥有的产业,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一年得有百万两的收入,同样这也单单是指钱财。 就这还是时淳送掉大半家当之后的,可以想见原先的永王府是何等的豪富。 俗话说的好,钱是人的胆气。 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钱支撑,时回才撒钱撒的毫无顾忌。 再说她的钱给的都是什么人? 绝大部分都是跟着他祖父父亲的老人老兵。 时回:这钱给的不怨,很值。 家族传记,帮扶老兵旧人,维护时家声誉,简直是一箭三雕! 时回: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在离京城不远的赵家村里,里长战战兢兢地接待从京城骑马而来的侍卫。 “你们村是不是有两个男丁,一个叫赵大柱一个叫赵长生,原来在旧制永洲军当过兵?”永洲军是时淳一开始领的军队的名字,后来人越来越多就进行了拆分,主力分到了后来的西北军和边军,另外如今在先皇陵墓守卫的禁军也有一部分是曾经的永洲军后裔。 “啊?有,有。”里长抹了一把汗,想到伤残退役的赵大柱和赵长生立刻点头,“是是是,他们是十二年前伤残退役,是从永洲军退下来的。” “行,带我去找人吧,我找他们有事儿。”侍卫将写着两人信息的那张纸放到了最前面,然后跟上里长。 “这就是赵大柱的家。”里长有些尴尬的将人带到一座破败的小院子前,三间茅草屋,稀疏的树枝篱笆,竹扎的大门。 整个院子都透着一股荒芜贫穷的感觉。 侍卫打量了这个略显破败的小院子一眼,然后把目光慢慢移到隔壁的五间青砖瓦房上:“亲戚?”乡下人家一般儿子分家后就住在隔壁,就算远一点也不会远很多,这两个院子中间都没有明显的空隙,是紧挨着盖的,这要不是非常亲近的关系,谁家会这么盖房子。 “这是赵家老宅,这个是新宅。”里长的脸上也有些一言难尽,小声解释了一遍大概情况。 就是赵大柱是赵老爹前头婆娘的儿子,后来兵荒马乱的一家子逃难,那婆娘半路被赵老爹卖了,赵大柱一气之下就去投了军。 后来安定了,赵老爹就娶了现在的婆娘,那是个带着一闺女的寡妇,后来又给赵老爹生了两儿子。 赵大柱回来的时候赵老爹用孝道逼迫赵大柱把拿到手的抚恤金拿出来,赵大柱趁机用这笔钱跟赵老爹断了亲,只要了这老宅子,后来娶了婆娘生了儿子日子过得也不错。 可惜三年前他家婆娘病了治病花了很多钱,半年前赵大柱进山打猎,本来就有些跛脚的他滑下山崖直接把腿摔断了。 如今这一家子过得很是艰难,婆娘要喝药,赵大柱断了腿也不能干活,只靠大儿子跟着赵长生做小工赚点钱,家里就小闺女照料。 可怜大儿子也才十岁,小闺女只有六岁。 “大人,我们村子是有祭田专门照顾的,但救急不救穷,田里出息有限,村子里孤寡不算少,所以我们也是无能为力。”里长怕侍卫觉得村子里冷血无情,非常努力的描补。 其实不描补侍卫也知道,他也是西北军出身,家里也是贫农,哪里不知道这样的村子就是富裕也不过刚能吃饱穿暖,哪里有余力照顾他人,难不成为了别人让自家人饿肚子? “叫门吧。”侍卫抬手制止里长的解释。 里长吞了吞口水才转头:“小草丫头,快开门,京城来的大人来看望你爹了。” 瘦瘦小小的小姑娘从屋子里出来,穿着贴着好几个补丁的衣服,有些怯生生的看向门口:“里长爷爷……我哥不在家。” “我知道,你快开门,不是找你哥,找你爹。”竹编的院门其实用力一推就开了,往常里长说不定就直接推门进去了,但是这会儿京城来的大人看着呢,他不敢轻举妄动。 “哎,哎。”小草似乎听到屋子里的人说话,立刻快步跑过来给里长开门,一双乌黑的眼睛小